么都没带,只抱着一方旧砚台,对着皇宫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老泪纵横……”
裴琰逗弄鹦鹉的手指顿住了。
他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玩味之色褪去,竟罕见地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慨。
“林嘱……倒是忠心了一辈子。”他摇摇头,语气听不出真假。
林家离京的消息传来,将军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谢震霆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砸碎了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
他恨林知节的糊涂指控,更恨裴琰那道歹毒的圣旨!
“爹。”谢桑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震霆猛地拉开门,看到女儿苍白消瘦、双眼红肿的样子,满腔怒火瞬间化为心疼和无力:“宁儿……”
“爹,事已至此,圣命难违,您也不要气坏了身子。”
“女儿要去西寒了,毕竟是母亲的娘家,也是女儿的外家,去的还是女儿封地,说什么也得亲自去安顿才是。”
“不行!爹陪你去!”谢震霆脱口而出。
“万万不可!”谢桑宁猛地抬头,急切道,“爹是镇国将军,岂能擅离京城?陛下本就对我谢家多有猜忌,爹若随我去封地,岂非给了陛下口实?坐实了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她的话如同冰水,浇醒了谢震霆冲动的脑袋。
“那…那你带桑玉去!多带些护卫!”谢震霆退而求其次。
谢桑宁摇头,语气不容置疑:“京城需要兄长坐镇府中,为您打下手。女儿…只带如春她们四人,再点一队二十人的精悍亲兵护送即可。人少,目标小,行事也便宜。女儿自有办法应对。爹,您和兄长在京城要保重。”
她的安排合情合理,滴水不漏,甚至带着为父兄考虑周全的体贴。
谢震霆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脊梁,喉头哽咽,再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好…好…宁儿,万事小心!一定要注意身子,不要染了疾,若有不妥...爹亲自将你接回来!”
“爹放心。”谢桑宁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冷芒。
回来?不,她要彻底掀翻这龙椅再回来。
谢桑宁出城的时候并不顺利,林家是圣旨出城,并未怎么盘查,谢桑宁的轿子倒是被翻了个干净。
如夏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前将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