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本郡守这就上奏陛下一封奏书,陈明五位族长抗击瘟疫,仗义疏财之功,还望五位族长与我联名!
也好让陛下宽心!”
杀人诛心么?
岑、马、贾、杜、陈五家族长彼此互视,这一封联名奏书一旦呈送到龙案前,那他们才是真的输了,彻底的输了,没有转圜余地的输了。
可…
他们有的选择么?
还是那句话…
这柳羽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儿,跟他斗…咱们这些云台将的后裔委实还差的远呢!
——开城门!
——开仓!
——放粮,放药!
…
…
幽州涿郡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刘备等在马车处,中常侍张让已经进了幽州刺史陶谦的府邸。
说起陶谦,他也算是官宦子弟,他的父亲曾担任过馀姚县长,只是幼年时父亲去世,年轻的陶谦便以性格放浪闻名于县里。
十四岁的时候,他就拿布做成“战旗”
,骑着马与乡里的一群小孩子玩战争游戏!
之后就是同乡、任苍梧太守的甘公出门时遇见陶谦。
见到陶谦的外貌不凡,于是叫上车来与他交谈,觉得此人相貌怪异,却颇有大志,于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陶谦…
在岳父的帮助下,陶谦才开始了官宦之路。
一年前,才做到了幽州刺史,还没有什么政绩。
哪曾想…
涿县就爆发瘟疫了,乃至于整个涿郡都有些捂不住的味道。
如今的陶谦还正一筹莫展。
倒不曾想,中常侍张让找到了他。
陶谦亲自为张让倒了一壶酒,道:“当初,我先后担任舒、卢二县令时,还是岳父寻到张常侍,经张常侍的提点,这才成为了幽州刺史,这点上,下官是要感谢中常侍的。”
陶谦的岳父甘公,他的妻子便是宦官之女,便是为此…甘公与宦官集团是有联络的,只是…陶谦有些看不上这些阉人。
当然…
看不上归看不上,表面功夫上显得还很和气。
张让喝了一口茶水,才道:“咱家是奉陛下之命来这儿的!”
陶谦眯着眼,问道:“不知,陛下?”
“涿郡封城!”
不等陶谦问完,张让干脆利落的说道。
陶谦一呆,而后惊道:“我倒是听闻新晋的涿县县令刘备封了整个涿县,使得瘟疫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可那是一个县,况且有中山无极甄家的资助,若是封一个郡…那…”
很明显…还是兹事体大这一项。
“难道你以为咱家是在和你说笑么?”
张让冷冷的看着他。
陶谦不禁道:“张常侍既这么说,下官怎敢当成玩笑?只是这事儿,太大…牵扯到了多少人,何况一个郡,多少个县城,哪怕要封城…是逐个县去封?还是整个郡去封?这些都要廷议…最难的还是这粮食与药材的补给…城池封了,那些耕地怎么办?那些药材怎么办?百姓们断了粮怎么办?闹出哗变又怎么办?”
陶谦内政是有一手的,特别是在屯田上。
他担任幽州刺史以来,做出过的最杰出的事儿便是让这幽州的耕地扩充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