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毒散”配方!药方上的字迹遇热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显形,赫然写着:“情丝绕解毒引,需南宫嫡脉心头血,辅以百年雪莲,月圆之夜服用方有效。”
太医令钟离忧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发出“咚”的闷响,很快就磕出了血印。他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连话都说不完整:“这、这是南宫家的禁术‘牵机针’!此针不仅能让人抽搐,还能逼出真话!当年先帝就是中了此毒,才、才在朝堂上说出了......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满室死寂,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太子抽搐着,突然吐出一句惊天秘辛:“王叔......七月初七......你要烧南宫旧宅......因为......因为地下藏着......”
“轰隆!”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完美淹没了太子后半句话。但澹台鹊看得清清楚楚——太子的口型分明是“先皇后遗书”四个字!小娃娃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的药囊里摸出个小瓷瓶,瓶身用青花绘着朱雀图案,正是他昨天从南宫旧宅的地窖里顺来的药粉,此刻瓶中药粉正诡异地泛着紫光,与“显毒散”的颜色一模一样。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棂上,豆大的雨珠顺着玻璃滑落,在窗上划出一道道水痕。太子终于停止了抽搐,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得像纸,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贴在皮肤上。澹台鹊偷偷拔出太子后腰的金针,发现针尖竟变成了墨黑色——这是中了剧毒的迹象!更诡异的是,针尾的朱雀纹眼中,竟渗出了细小的血珠,血珠在阳光下红得刺眼,像两颗凝固的血泪。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火星溅落在地上,很快就熄灭了。五个娃娃围着太子,眼神里满是震惊。老二澹台战把扫帚横在胸前,扫帚头上不知何时绑了把削水果用的小刀,刀刃闪着寒光,活像个小护卫:“完蛋,咱们好像捅破了大秘密?瑞王叔公要烧南宫旧宅,还要用娘亲的心头血解毒,这肯定是要害咱们!”
老三澹台墨推了推鼻梁上用树枝做的“眼镜”,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周律》,飞快地翻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道:“《大周刑律》第三百条规定,凡谋害储君、意图谋反者,诛九族。瑞王叔公给殿下设毒,还想烧南宫旧宅,这已经是谋反了。”他话没说完,老五澹台铢已经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算珠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按律当诛九族,瑞王叔公的九族包括他的儿子、女儿、兄弟姐妹、父母、祖父母......算下来,大概有一百三十二个人呢!”
瑞王的脸色铁青得像锅底,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暴起冲向澹台鹊,想要抢夺他手里的金针——那是唯一能证明他下毒的证据。澹台鹊却早有准备,身子一矮,像只灵活的猴子,一个鹞子翻身躲到了房梁上,顺手把金针插进了房梁的缝隙里。针尾的朱雀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像是某种无言的警告,又像是在盯着在场的每个人。
“王爷息怒!”太医令钟离忧突然扑上来,抱住瑞王的腿,声音带着哭腔,“这‘牵机针’一旦拔出,就会留下痕迹,若是被陛下知道......”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