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蓝光,瞬间将整个大殿映得如同幽冥地府!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吓得“哗啦”一声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没等人反应过来,那些裹在蓝光里的粉丝突然活了过来,像一条条细小的青蛇般扭动着,在紫檀木桌面上慢慢拼出几行字:
“御赐鱼翅实为粉丝,差价白银八万两”
“另:三成赃银转献突厥可汗,用于购置军械”
最绝的是某根粉丝突然直立起来,顶端还黏着粒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正是太后去年在赏梅宴上遗失的东珠耳珰!那珍珠在蓝光中泛着诡异的粉色,表面还沾着些许细小的鱼翅碎末,活像在无声地嘲讽着这场“尽孝”的闹剧。
“反了!反了!这是谁在陷害本王!”瑞王“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蟒袍宽大的袖口带翻了案几上的青玉茶盏,茶水“哗啦”泼了一地,茶叶撒得到处都是。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冠冕上的珠串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作响,伸手就要去抓那颗东珠,想把这“罪证”毁掉。可那珠子却像长了脚似的,“嗖”地滚下桌面,正好落进了跟在太子身后的老五澹台铢的荷包里。
小团子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从荷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账本,封面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包子铺收支明细》六个大字,边角还画了个啃包子的小猪:“皇曾祖母,瑞王叔公还欠我包子钱呢~上次他让我做‘安神包子’,到现在都没给银子。”说着,他把账本摊开,翻到某一页,上面赫然记录着瑞王府近半年来用粉丝冒充鱼翅的采购清单,每笔账目后面都画着个小猪头,最末一行还歪歪扭扭地标注着:“欠银八万两,利息按日三分,若逾期不还,再加十个‘真心话包子’”。
大殿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窃窃私语的,有交头接耳的,还有吓得发抖的。老大澹台玄趁着混乱,悄悄捡起地上掉的一块包子皮。他指尖刚碰到包子皮,就感觉夹层里有东西,小心翼翼地拆开一看,里面露出半张泛黄的药方。药方上的字迹娟秀有力,与先皇后当年批阅太医局奏折的手书一模一样,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烬儿若食此物,三日癫狂,七日暴毙”。更诡异的是“癫狂”二字旁边,还画着个简笔小人,那小人腹部微微隆起,赫然是孕妇的模样!
“原来如此......”澹台玄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方边缘的烧灼痕迹——这痕迹像是有人故意用火星烫出来的,像是在掩盖什么。他猛地想起三年前太子殿下在江南巡查时突发癔症,又是打人又是哭闹,差点掉河里,当时太医们都查不出病因,只说是水土不服,现在看来,竟是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毒!
话没说完,老二澹台炽突然从殿外冲了进来,手里还抓着把扫地用的扫帚。他二话不说,用扫帚尖挑起御膳房送包子时垫在块沾满油污的粗布帛在空中飞旋着,遇热之后,原本暗沉的布料上突然显出幅完整的地图——正是从京城通往突厥的走私路线!地图上标注着十几个黑点,每个黑点旁边都写着日期和数量,某个标着“南宫旧宅”的坐标被朱砂圈了出来,旁边用小字标注:“癫狂药源地,每月初三交货”。最绝的是地图角落还画着艘小船,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身影,眉眼轮廓与云懵懵极为相似,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子时的南宫旧宅废墟里,月光像水银似的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