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妆品也经不起你这么哭的。”
程云川摸了摸自己早已花了妆的脸,愣了愣,又笑了,笑出了更多眼泪。
城市森林里车水马龙,路人行色匆匆。
外面日头很毒,林绛坐在充满冷气的车里,还是有一阵阵汗浸在后背上,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东想西,可不仅脑子混乱,连身体都不听她的——肚子开始一阵阵抽疼。
她强忍着到家,才知道是来例假了。
林绛自小就有痛经的毛病,她从前满世界跑,唯有在经期才会停下来歇一歇。
回到青城之后,徐名娟领着她去看过中医,这几个月也一直喝着药,调理过后,好很多了。
谁知道这次又疼起来。
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肚子里搅,直痛得胃都抽搐起来,吃了止痛药还是不管用,又跑去厕所吐了一次。
过了好一阵子,止痛药才发挥作用,身体好受了很多,可她的情绪和体力早就被耗尽,直接倒在床上睡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绛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林绛强撑着身体去开门,打开门看清楚来人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林绛!
你干什么呢?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徐名娟女士咆哮的一嗓子,直接震亮了十米开外楼道的声控灯,也把林绛脑海里最后一丝困倦震碎了。
“林妈妈,您别急,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就放心了。”
说话的人是郑萍。
这着实让林绛更意外:“郑老师,您怎么也来了?”
郑萍看了看徐名娟,又看了看林绛,淡淡地笑了:“这不是为风嘛,说打你电话打不通,着急……”
林绛听着面上一红,心就化成了一摊水。
这边,徐名娟的气也消了大半,听郑萍这样讲,蛮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
“我就是身上来事了,比较倦,就睡着了,”
林绛觉得很抱歉,忙解释,“现在几点了,郑老师您怎么来的?”
“哦,江河开车送我来的,既然你没事,我就下去了,他等着呢。”
郑萍笑着拍了拍林绛的手。
徐名娟看郑萍要走,又是一通抱歉,说要和郑萍一起下楼。
徐名娟临走之前没忘记来的目的,叮嘱林绛明天林伟出差回来,让她记得回家吃饭。
说完后,徐名娟又絮絮叨叨让她多喝红糖水,别着凉。
徐女士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带着气的,但不妨碍内容暖。
走到电梯口了,她又探出半个身子,提醒道:“别忘记给人家小江回个电话。”
林绛哪里会忘呢。
她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江为风,而对方在第一声铃声响起的时候就接了起来。
窗外月明如水,林绛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十一点已过半。
男人温柔而安心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很快让林绛的情绪恢复平静。
布洛芬能解决生理上的疼痛,在情绪的镇痛上,他的声音,比布洛芬有用。
他们是在通话1分20秒时挂断电话的。
江为风站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