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空荡荡一片。
没有那两排如同标枪般挺立、散发着肃杀之气的守卫!
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熟悉的下人身影!
甚至连大门两侧寓意祥瑞、终年长青的珍稀铁木盆栽,此刻也只剩下枯枝败叶,在微凉的晚风中发出细微又刺耳的簌簌声,像濒死者的叹息。
“停车!”王并猛地坐直身子,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他一把推开车门,甚至没等车子完全停稳,踉跄着踏上了门前冰冷空旷的石阶。
一股混合着尘土、腐朽植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却又更令人作呕的微弱气味扑面而来,钻入他的鼻腔。
“人呢?都死光了吗?滚出来!”他的咆哮在死寂的庭院里回荡,撞上高墙,又空洞地弹回,没有激起任何回应。
只有几只被惊动的乌鸦扑棱着翅膀,从不远处的枯树上飞起,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呱呱”声,盘旋在宅邸上空,如同不祥的黑色符咒。
他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蛇一般爬升。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大门。
宽阔得能跑马的前庭广场,青石板上落满了枯枝败叶,无人打扫,在暮色中显得一片狼藉。
昔日雕梁画栋的屋宇,门窗紧闭,毫无生气,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只失神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他这个唯一的闯入者。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王并的心脏。
他几乎是凭借着残存的记忆和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家族核心区域——宗祠的方向奔去。
脚步虚浮而慌乱,昂贵的皮鞋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令人心慌的碎裂声。
他祈盼着,或许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或许在商议什么机密大事?这个念头像溺水的稻草,他拼命想要抓住。
沉重的宗祠大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王并喘息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
吱呀——!
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中格外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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