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不行。”
他抬起眼,目光飞快地扫过还在殷勤招呼的兄嫂,确认他们的注意力暂时被忙碌的保姆吸引,才继续用气声急促道:“最近家里不太平。爸前阵子莫名其妙晕倒,医院查不出任何问题,就是醒不过来,像个活死人。大哥前天晚上应酬回来,车在辅路上莫名其妙失控,差点撞上隔离墩,司机说当时方向盘像被冻住了一样,根本扳不动!嫂子........她昨天去美容院,试用的精华液突然变成了强酸,要不是她那天手上有道小口子沾到疼得叫出来,半张脸就毁了!”
王也的语速越来越快,眼底的血丝隐隐浮现:“不是巧合。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暗处盯着,很阴,很冷,像是........毒蛇藏在草丛里,专门冲着他们的‘生炁’下口!手段阴毒得很,不像是要命,倒像是........折磨,一点一点地熬!”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看向林深的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和决绝:“我自己查过,但对方藏得太深,而且........我担心是调虎离山。我需要帮手,一个能镇得住场子,能揪出那藏在阴沟里放冷箭的耗子的帮手!林深,我知道你刚经历完罗天大醮的事,不该这时候麻烦你,但........”
王也的声音哽了一下,没有说完,但眼中的焦急和那份沉甸甸的托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这个看似繁华安稳的深宅大院里,无形的阴云早已笼罩,致命的毒牙正悄然逼近他最在乎的亲人。
林深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只是当他端起茶盏,再次送到唇边时,那清澈的茶汤表面,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跳跃的蓝白电弧,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
他放下茶盏,杯底与碟子接触,发出清脆而稳定的一声轻响。
他没有看王也,目光仿佛随意地落在窗外庭院里一株枝叶繁茂的古槐上,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入王也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力量:
“知道了。从哪开始?”
王也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悄悄松开。
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要压下喉头的干涩和翻涌的心绪。
再放下杯子时,他脸上那副惯常的懒散笑容又回来了,只是眼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