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风格迥异,气质悬殊,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游离于人类秩序之外、令人本能战栗的非人气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气场在碰撞、试探。
短暂的、带着审视与评估的沉默后,肖自在再次双手合十,脸上悲悯的笑容丝毫未变,如同庙里的泥塑菩萨。
他环视众人,声音依旧温和醇厚,如同在讲经说法:
“诸位同仁,能在此地与各位因缘际会,共赴碧游,我心中甚慰。”
他向前踱了一步,运动鞋踩在厚厚的积尘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镜片后的目光,在温润的底色下,开始流淌出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粘稠而炽热的暗流。
“只是...”肖自在的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像一把冰冷的剃刀,瞬间划开了表面的平静,“临行之前,我有一事,必须坦诚相告。”
他缓缓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折叠好,珍而重之地放入僧衣口袋。
当他的双眼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时,整个车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
肖自在瞳孔深处,如同隐藏着沸腾的、粘稠的血海!
平静的悲悯表象下,是压抑到极致、近乎癫狂的毁灭欲望!
那不是愤怒,不是仇恨,而是一种纯粹的、对生命剥离过程的病态饥渴!
“贫僧...在下...身患‘顽疾’。”肖自在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但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寒冰,“此疾深入骨髓,纠缠神魂。平日里,尚能以佛法经文,持戒修心,勉强将其锁于灵台方寸之间。”
他缓缓抬起右手,拇指无意识地、神经质地反复捻动着左手腕上那串油光发亮的深色佛珠。
那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佛珠发出细微急促的摩擦声,如同毒蛇的嘶鸣。
“然...”肖自在微微抬起头,血色的瞳孔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张楚岚的紧绷,冯宝宝的漠然,王震球玩味笑容下的警惕,老孟镜片后掩饰不住的惊惧,黑管儿如同实质的冰冷目光。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混杂着极端痛苦与诡异愉悦的弧度。
“一旦身处修罗杀场,嗅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