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廉靠在一块半焦黑的巨大树根上,他左肩的伤口已经被临时处理过,缠着厚厚的、浸出血迹的绷带,固定着那条粉碎性骨折的手臂。
他原本因失血和剧痛而苍白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更深的茫然。听到林深的问话,他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聚焦在林深身上好几秒,才像是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回应:
“呃........嗯。”他机械地点了点头,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挤出两个苍白无力的字:“没........事。”
声音嘶哑得厉害。
他的“没事”,显然不仅仅指身体的创伤。昨日那毁天灭地的景象,如同烙印般刻进了他的脑海,彻底颠覆了他对力量上限的认知。
身为东北大区临时工负责人,他见过大风大浪,但林深展现的,已然超出了“异人”的范畴,近乎神话。
他看着林深那轻松随意的样子,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敬畏、后怕、一丝庆幸,还有........挥之不去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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