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加了件外衣,接着拿着小酒壶,来到露台,盘膝而坐,欣赏雪景。
“宽儿,”突然,李渊在饮下一口酒後,语气悠悠道:“祖父就要走啦,还舍不得出来陪祖父说会儿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同一时刻,远在几千里外,刚从睡梦中惊醒,起身来到书房坐下的李宽,先是一愣,随後便泪流满面。
下一刻,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玉山别苑的露台之上,喊出了那句多年不曾喊出口的:“皇祖父……”
“傻小子。”李渊见到来人,并不觉得奇怪,反而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锦缎软垫:“过来坐。”
李宽闻言,默默照办。
“宽儿啊,”在黑衣人来到自己身边坐下后,李渊忽然调皮地将酒壶递给对方:“你这……身外身……能饮酒么?”
“祖父,孙儿没试过。”破天荒的,一向性子跳脱的楚王殿下,此刻却格外死板:“要不,孙儿试试?”
“试什麽试?”李渊闻言一把将酒壶收回:“万一出问题了咋办?”
“……”李宽闻言不再开口,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祖父,您为何……”
“是老天师。”李渊看着露台边缘逐渐加厚的积雪,语气唏嘘不已:“这老道……当真了得,当年……确实是朕有眼无珠啊……”
“……”这话要换做平时,楚王还真就大大咧咧回祖父一句“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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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祖父在梦里见证了我李家麒麟儿这一路的成长,”李渊见孙儿不说话,於是轻声道:“属实不易……属实不易啊……”
“祖父,其实也还好。”知道祖父这是在心疼自己,但是早就察觉出不对劲的李宽,此刻心中的阴霾却越来越大,这让他忍不住出言宽慰对方道:“孙儿并未吃过什麽苦。”
“有些苦,是说不出的。”李渊闻言叹了口气:“宽儿,祖父没什麽可以留给你的了,屋内桌上摆着的那封遗诏,是祖父能想到的,给你最後的庇护。你仔细将其收好,如果将来真有一日,那逆子做得实在……罢了,他本就很是过分,总之,如果哪天你不打算再忍,宽儿,你记住……
你不是造反上位,你不过是在拨乱反正。”李渊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但是宽儿,祖父说句心里话,祖父并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