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产生交汇的那一瞬,彼此都知晓了各自问题的答案。
那罗迩婆娑知晓了张镇玄为何有此一问——对方那失望的眼神,以及失望过后的巨大悲伤,让他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你居然真的相信——”
“砰!”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那罗迩婆娑被愤怒的小天师一脚踹飞,只见其整个人先是猛地砸在墙壁上,后又回弹落地。
“啪!”
“嘿……噗……”躺在地上的那罗迩婆娑在吐出一口鲜血后,依旧不忘刺激对方:“嘿……阁下居然会相信这等无稽之谈……真是……哈……哈哈哈……”
“……”今晚抱着“假使有万一”的心态前来,后又希望破灭的张镇玄,此刻看着躺在地上,笑得撕心裂肺,状若癫狂的那罗迩婆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再开口说话,在少顷沉默之后,他转身打开房门,在一阵迎面扑来的冷气中,大步离去。
再不走,他怕自己真的会对眼前这个狗东西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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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长安城的某间客栈内。
“吱呀……”刚刚推开房门,带着一身霜雪气息归来的张镇玄,抬头便见到自家祖父坐在房间内,旁边还有一个清瘦的中年道人,两人正吃着暖锅:“祖父,爹,你们怎么?”
“臭小子,过来坐。”张炼山见儿子这般消沉,当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朗声笑道:“让爹稀罕稀罕你。”
“镇玄,别听你爹的,来,坐祖父旁边。”张养术先是瞪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接着又将目光看向最成器的孙儿:“祖父可是有好久没见你,这回说啥咱爷俩也得喝两碗。”
“……”张镇玄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接着来到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祖父,爹……”
“这孩子真跟楚王殿下学聪明了。”谁知张养术压根就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脸欣慰地对张炼山道:“知道怎么端平一碗水了。”
“是呀……爹,出息了,嘿嘿……”张炼山闻言当即笑道:“说起来,咱俩当初挨祖父的那顿揍……属实不冤啊!”
“……”本来还笑眯眯的张养术,一听儿子说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咋的,要不你现在回去再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