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又不算真的睡一起,你若觉得害羞,我等会与他们明说便是。”
“我,害羞?”
裴池澈指了指自己。
花瑜璇眨巴眨巴眼,仰头看他:“不然呢?”
他专门就此事来置气,不然是何缘故?
“真不害臊。”
男子一字一顿说罢,阔步往前。
花瑜璇听得来气,脚步匆匆地追上去:“喂,我一没挨着你睡,二没抱你睡,我哪里不害臊了?”
越想越气,娇蛮的声音拔高:“再说了,你已经是我的夫君,我即便压着你睡,也是天经地义的。”
话一出口,她便捂住了嘴。
这话说得真没经过大脑,就这么大喇喇地说了出来,忙暗暗打了自个嘴巴子,希望自己长长记性。
裴池澈本就清冷的俊脸愈发冷沉。
她还想压着他睡?
“今晚你睡地上,我睡石床。”
闻言,花瑜璇瞠目结舌,好半晌才问:“你,你恼羞成怒了?”
裴池澈不答,阔步去了青石台阶上,蹲下身,先清理袍角上的泥点。而后在江边的草垛里,抽出把稻草,用来刷鞋面上沾的泥。
花瑜璇慢吞吞地也挪去了台阶上,生怕他怒火冲天,一脚将她踹进江水里头。
她便学着他的模样,抽了把草,蹲去了角落。
绣鞋上沾了颇多泥,草蘸水后刷着清洗到底不彻底,需要很用劲才刷去深层次沾上的泥,她便使了劲。
裙摆随着她刷的动作,有一角竟垂进了江水里。
视线不经意一瞥,竟发现一只灰黑色的甲鱼正在咬她的裙摆。
吓得她想尖叫出声,生怕把甲鱼给吓跑,她冲裴池澈轻轻嗤声。
裴池澈扫她一眼:“作何?”
“王八。”
花瑜璇只吐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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