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顾安，问道：“顾师叔，您说我究竟是人，还是妖，为什么无论是人，亦或者妖，都不肯接受我？”
顾安诧异问道：“谁说都不肯接受你？我就能接受你，至于是人还是妖，重要吗？不苦，你现在遭受的苦难或许是因为这世道不太平，你想想那些被困在山谷里的人，他们又何尝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你能修炼，已然超越九成众生。”
张不苦陷入恍惚中，他开始去想那些受苦受难的人。
“重要的不是你生来是什么身份，而是你这一生想要成为怎样的存在。”顾安语重心长道。张不苦深吸一口气，道：“多谢顾师叔开导。”
顾安怕张不苦自寻短见，于是继续说道：“年轻的时候，你父亲常说倘若他的灵根资质不差，那该多好，他也想遨游天地，也想走遍大江南北，也想走到最高处，问问苍天，世间可否真有仙，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是你父亲穷其一生都触摸不到的，好好修炼，修仙会指引你找到人生的意义。”
张不苦的极限寿命在两千三百年，即便他有一半妖族血脉，可也证明他的资质并不差。
顾安说完，拍了拍张不苦的肩膀，然后丢下一个储物袋离去。
张不苦连忙问道：“顾师叔，你要去哪儿？”
“去救那些跟你一样受苦的人。”
顾安扬了扬手，没有回头。
张不苦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羡艳之色。
他了解顾师叔的身世，无父无母，生来就是家丁，而他至少有父亲陪伴他成年。
顾师叔尚且如此洒脱，他又何必自怨自艾？
张不苦瞧见地上的储物袋，不由将其捡起，刚想呼喊顾师叔，却已经瞧不见顾师叔的身影。
他将神识往储物袋内探查，紧接着，他面露复杂之色。
里面全是先前妖魔留下的妖宝。
他紧紧握着储物袋，头不由低下，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哭着哭着，他的嘴角开始上扬。
“我会好好修炼的，顾师叔，终有一日，我会回报你，让你感到骄傲。”
……
一年光景迅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