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双手紧握。
“这……这就是鸦片之害?”一位大臣声音颤抖地说道。
众人皆是沉默,原本还有些怀疑之人,此刻彻底被眼前这恐怖景象震慑,再无半点质疑。
一位资历颇深的老臣,身子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他嘴唇颤抖着,“如此危害,实乃国之大患呐!”
他唇瓣颤了两下,最终还是把关于陛下也在吃这种东西的绝望咽了回去,只是不禁悲从中来,掩面哭泣。
张居正竭力克制着让自己声音平稳:“鸦片不除,国无宁日,吾等当竭尽全力,禁绝此物。”
但其余的,他没有开口。
谁也没有开口。
有着信息差的他们,在见到这样惨烈的场景时,只会想到他们的陛下也会变成如此模样,而忘记了朱翊钧是用药,是生烟膏,而两个死囚是吸食熟烟膏。
但那又有何太大的区别呢?都是服食鸦片,都是依赖成瘾,至少在殷灵毓看来,都无法容忍。
特别是,这样的人,还在掌权。
李太后接到内阁众臣联手送上的记录册后,起初她还能保持着端庄,可随着一页页翻阅,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紧紧蹙起,看到最后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记录册“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不是不知道那个殷小大夫的事情,但她始终心存侥幸,觉得是旁人危言耸听,或者哪位大臣想要使手段逼迫她的孩儿。
总之不会是真的。
可是,册子上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一个个大臣亲笔签字画押……
片刻后,殿内传来几声瓷器碎裂的声响。
窗外开始下雪,紫禁城的琉璃瓦渐渐覆上白色。
慈宁宫的灯亮了一整夜。
第二日,傍晚。
“侍奉汤药?”朱翊钧皱眉。
他对李太后这位摄政太后和严母是反抗不了的,只能长年累月的在外界的影响下必须去孝顺,相处时也是敬畏恭顺居多,其实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只是这到底是自己的母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