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自强安排过什么政务,结果马自强一场急病就去了,倒累得张居正又背了一口排除异己的锅。
于是内阁又变成了三个人,这眼看着快年底了,张居正才挑了一个申时行上来。
申时行是张居正的门生故吏,又是科举状元,文笔极佳,但资历上就浅了些,张四维本就长于交际,很快和他混熟了。
而张四维自己,因为科考时张居正是考官,所以为了拉近关系,会称呼张居正为老师,但也算不得张居正的弟子,能称得上的也就是陛下一人而已。
只是不知道,那个太后尤其强调过,他们这些人监管着些,但也别逼迫过甚的殷国师,到底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张四维思绪飘远,越想越疑惑,于是外面传来一句殷灵毓的声音时,手一抖,一碗温茶全扣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哦,所以大人您又打算喝凉的浓茶?”殷灵毓在外面就听到了张居正他们的话。
好好好,自己好不容易给人强行安排过一段养生,走了一趟又全没了是吧。
于是推门而入。
张居正笔也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书写了下去。
张四维和张居正告罪了一声,起身离开去换衣裳,吕调阳放下茶盏,笑道: “国师今日怎么有空来内阁?莫非是太后有旨意?”
这倒是没有,就是李玉娥本想把殷灵毓留在慈宁宫跟着她办公,但一方面朱翊钧还在被软禁在李玉娥这里,一方面,李玉娥也用不上殷灵毓什么,却得提防着殷灵毓别发疯,实在是又别扭又心累。
再一想到轻松就把殷灵毓给带了的张居正,李玉娥直接就把殷灵毓给指了过来。
不给殷灵毓折子批,就是把人放过去,这也就不是进内阁了,问就是过去给阁老们当顾问,讲述海外情况,大臣们也没法挑理。
于是李玉娥撒手不管了,叫冯保找人给殷灵毓送到了这边值房。
殷灵毓身后的小太监转述道:“太后娘娘口谕:殷国师精通海外夷情,于禁烟海防等务多有裨益,今特命其赴内阁值房,与诸位先生详述外邦风物,鸦片之害,以备咨议,一应军政要务仍由阁臣裁定,国师不得干预,着张先生妥为安排,勿误国事。”
张居正起身拱手领旨,然后才看向殷灵毓,道:“无妨,这阵子身子好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