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瞅瞅你家那堆,谷穗沉得都快压塌架了!今年可是美了!”
王老汉嘿嘿一笑,露出豁了的牙:“美!咋能不美!往年这时候,看着收成好,心里头也直打鼓,就怕衙门里那群饿狼闻着味儿就来了,这税那捐的,七扣八扣,能剩下三成嚼谷过冬就谢天谢地了。”
李老汉感慨道:“咱种地的,汗珠子摔八瓣种出粮食,不白累一年,能换回钱来,扯布,买盐,添农具,这日子才有奔头!还是咱们华夏好!不收税!”
旁边编着草绳的孙老太接话道:“可不是咋地!哪年交粮不是扒一层皮?斗尖要踢,淋尖要抹,好粮食硬说成次的,折腾半天,能给你留点瘪子壳子就不错了!哪像今年……啧啧,老婆子我活了大几十年,头一回见着官府客客气气拿钱跟咱老百姓买粮的!”
“不止呢!咱这多余的粮食,公家不光收,价钱还给得公道,俺家那口子盘算着,留下口粮,剩下的卖给公家,到时候除了给小子娶媳妇攒点,还能把屋顶翻修翻修,省得冬天老漏风。”
“哎哟真好啊,临老了临老了咱享上起义军的福了。”
“咱娃儿可都得好好教着,可不能让他们没人使了。”
“什么他们,是咱们,咱们都是华夏的,是一家人……”
与此同时,京城。
几乎一年的时间,火器营的工匠们已经换了两轮。
康熙的耐心越来越少,他无法理解技术差距的根源,眼里也看不到没有硝酸炸药,被炮弹炸膛致残的底层工匠。
华夏的火器是建立在戴梓的天才,殷灵毓的超前知识以及初步的简陋工业生产基础上的。
清廷工匠仅凭模糊的战报,甚至连缴获的零星残片都没有,在没有理论指导和工业支撑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成功仿制。
但康熙不懂。
他只能将失败归咎于工匠们的“无能”,“不尽心”,试图用处决他们的鲜血,向其他人逼迫出成果,认为只要技术上能追平,就能在军事上取胜。
这是他作为传统帝王最直接的思维模式,但他完全忽略了支撑华夏军力的底层逻辑,那些强大的基层组织能力,高效的后勤保障,民心凝聚带来的兵源质量和士气,以及背后的简陋初级工业体系。
他只是在徒劳地模仿“果实”,而不去研究甚至拒绝承认培育果实的“土壤”,因为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