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过来就是说……凶手是聂双的熟人!”
“或者,亲近之人。”
春谨然将地形图折好放回怀中,转身便往外走。
定尘连忙跟上,至于去哪里,不必多问,自己这位朋友从不做无头苍蝇的事。
未时已过,风中仍有热浪的余韵,距离破晓,还有七个时辰。
很快,定尘跟着春谨然回到了荒废小院。一踏进院子,春谨然便开始低头在地上搜寻,定尘想帮忙,只得出声询问:“你在找什么?”
春谨然顾不上抬头:“痕迹。”
定尘不解:“什么痕迹?”
“拖痕,严重杂乱的脚印,或者挣扎时脚底猛蹭地面的那种痕迹,随便什么,只要和普通的脚印不一样!”
定尘懂了。
这里若是凶徒第一次勒昏聂双的现场,那行凶时,聂双必然挣扎,挣扎中脚一定会猛烈蹬踹从而在地面留下痕迹,另外凶徒若是背着聂双返回房间,那无话可说,但只要他采取了背以外的办法,无论是直接拖拽,还是用了推车之类的工具,都必然在地面上留下痕迹。
思及此,定尘二话不说,也加入搜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春谨然的心情也从急切变成暴躁,又从暴躁变成不可置信,最后,终于死了心。
“什么都没有。”定尘知道他不喜欢这个结果,但人总要面对现实。
“或许他将痕迹清理干净了……”春谨然不死人。
定尘叹口气:“那他为何不把自己的脚印一并清理掉?”
春谨然哑口无言。
承认自己推断错误比在推断中感受被害者的绝望,还要让人心情灰暗。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的不愿面对,而就此消失。
“第一次行凶的地点……不是这里。”春谨然终是开口,声音有些疲惫,好像一直绷着的弦忽然断了,再接不回。
定尘淡淡看着他:“那又如何?”
春谨然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