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馒头似的手背,嘴巴便向中邪似的自动开合:“行。”
春谨然连忙乘胜追击:“口说无凭,你得给我个信物!以后我一拿出它来喊停,你就得收鞭子!”
裴宵衣皱眉,但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神,拒绝的话就像誓死不嫁人的姑娘,怎么拉拽都不出闺阁。
认命地叹口气,裴宵衣开始摸身上,然后在春谨然的满心期盼中,摸出个极小的绒布包。
“我身上除了九节鞭,只有这个。”
春谨然当然不想要九节鞭,故而迅速接过绒布包,在手掌心里打开。
本以为会是个铜钱元宝或者玉佩什么的,可层层厚绒布下,却是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铃铛上穿着一根红线,春谨然捏住红线将铃铛提起,轻轻摇晃,声音清脆活泼。不过这铃铛太小了,声响有限,又包着层层厚绒布,难怪裴宵衣贴身放着,也没被人听见。
春谨然认真摇铃铛的傻样让裴宵衣眼里的冰冷彻底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浅得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以后我再忍不住抽你,你就摇铃。”
春谨然将铃铛小心放回手掌,直觉这东西没那么简单:“你干嘛随身带着个娃娃铃铛。”
裴宵衣耸耸肩,轻描淡写:“我被卖到天然居的时候,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只手腕上带着这个破东西。他们管它叫长命百岁铃,这算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春谨然愣住:“你是被卖到天然居的?”
裴宵衣歪头:“你不是找祈万贯调查过我了么。”
春谨然囧,索性承认:“是调查过,但他只说你是四岁时被靳夫人收养的……”
裴宵衣淡淡笑了,也不介怀,只道:“那你不该给他付钱的。”
春谨然还想知道更多裴宵衣的事情,但显然男人并不愿意多谈,他也只得放弃,然后郑重地把铃铛包好,递给对方:“这个还给你。”
裴宵衣没接,只挑眉,无声询问。
春谨然真心解释:“这个太贵重了,感觉像你把命给我了似的……”
裴宵衣黑线:“你想太多了。还是说,你宁愿要鞭子?”
春谨然无语,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那么大的九节鞭,他随身带着?而且鞭子都拿过来了,还用啥信物啊,男人根本就没武器抽他了好吗!
“不用想太多,给你就拿着。”裴宵衣做了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