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的,”春谨然也正想说这个,“以夏侯赋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放弃锦衣玉食和杭姑娘私奔。但若只是想骗杭姑娘出来,甚至委身于他,他又怎会在同一个客栈里与靳梨云毫无顾忌地私会?”
“我和父亲也是这样讲的,所以……”杭明哲眼底一沉,“我们就筹划了一个引君入瓮之计。”
此计,自然是雾栖寻宝。
“这件事,明俊不知道对吧?”以春谨然对友人的了解,若他知晓,断不会在西南之行中表现得如此自然。
杭明哲点头:“不仅他,大哥与二姐也不知情,那时候整个杭家,只有我与父亲知晓此事。”
后来的事情便很清楚了,他们请来了景万川,不论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名,可能是利,也可能是人情,总之后者帮忙,完美起了这个局。
“但最初,我并不是奔着杀他去的。我怀疑他不假,但他可能是凶手,也可能只是个被利用的知情人,所以在山洞分散之前,我都只是想从他口中探到真相,毕竟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当时也在客栈。可惜……”杭明哲说到这里不屑地笑了下,才继续道,“他实在不禁吓。”
春谨然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孤立无援中,伙伴忽然露出獠牙,以性命相挟逼问一段或许已成为梦魇,但在世人面前仍该是天衣无缝的事情。濒临死亡的恐惧,惊天霹雳的惊愕,别说让他坦白真相,就是让他把五脏六腑三魂七魄都献出来,只要有一丝获救的可能,他也甘愿。
“他和我说他没有让人代笔过什么私奔信,他去客栈,是赴靳梨云的约。他也不傻,脑袋一转就知道自己也被算计了,当下和盘托出,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靳梨云身上,至于自己嘛,不过是一时冲动,实在是情有可原。还说本来就打定主意娶我妹的,既然要娶,先洞房还是后洞房有何区别呢?”
春谨然不忍再往下听。
该说夏侯赋坏呢,还是蠢?若说他坏,他可能会从地底下跳出来辩解,风流而已,多大的罪过?所以还是蠢吧。一个蠢到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令人发指的男人,一个在逝者哥哥面前侃侃而谈自己真的对佳人一片痴心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