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太都气哄哄地走了,屋里只剩下老太太、曹老爷、五太太,还有小朵和梁红英。
曹正平叹了口气,说:“女儿,你帮父亲想想办法,我觉得这云旺真是有点问题。”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一下子抬起头来,问道:“有问题?出什么事儿了?云旺不是你儿子吗?曹家这个念想莫非又没了?”
老太太非常失落,眼神里还带着恐慌。曹正平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他是我儿子,难道我不想吗?经过调查,确实,他就是二太太生的,可是二太太她……”
曹正平说到这儿,不忍心往下说了。主要是这话难以启齿,如果真是他想象的那种情况,这将是多么耻辱的事情。
梁红英也不想跟奶奶说,说了之后觉得非常丢人。二太太要是和别人生了孩子,这传出去后会让人笑掉大牙,关键是,还是和土匪。
曹正平气得一跺脚,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一会儿叹口气,一会儿又叹口气,让老太太看着非常揪心。
看着父亲这么发愁,梁红英突然有了个办法。她凑到父亲的耳边,说:“爹,你别发愁。这件事情难以启齿,我倒有个办法,能让二太太不打自招。”
曹正平一听,忙问:“真的吗?有什么办法?”
老太太只是看着他们,也不知道父女两个在商量什么。总之,老太太一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僵硬多了。
曹正平赶紧把外边的两个仆人喊进来,对他们说:“你们先扶着老太太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不想走,她非常关心这件事情,就又发表了意见,说:“我是想把家里搞得和气一点,可看这情况呀,越来越糟。争来争去的,让我头都大了。我也活不了几天了,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人心叵测,处处得防着点,外贼好防,家贼难防呀!”
老太太说完之后,撑起拐杖,在两个仆人的服侍下,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梁红英他们的住所。梁红英和父亲把她送到了门外,才又回来。
曹正平一下子精神头来了,屋里除了五太太就是小朵,他觉得小朵也不是外人,就开口说道:“你快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能让二太太不打自招,让她打消这种妄想?”
梁红英说:“我想把云旺抓起来。”
曹正平一听,愣了:“什么?把云旺抓起来?你这什么意思?二太太护着云旺,能同意吗?”
梁红英说:“只要云旺一被抓起来,急眼的不光是二太太,她一定会通知山上的人。到时候他们就会冲下山,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我们要得是证据,不是真和土匪起冲突。证据有了,你把云旺一放,就让二姨娘看着办,不把她的丑闻抖落出去,顾得是曹家的脸面。”
曹正平皱着眉点了点头,问:“关键是以什么理由把云旺抓起来呢?是你抓还是我抓?”
梁红英笑了笑,说道:“你也不抓,我也不抓,有一个人可以把他抓起来。”
曹正平又不明白了,追问到:“孩子,你就别卖关子了,怎么想的就全盘跟父亲说吧!”
梁红英说:“让大太太把他抓起来。”
曹正平一听,没料到:“让她抓?你二姨娘能同意吗?他们两个不打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