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诗涵年轻时画的一幅画。”
听到这句话,梁红英心中猛地一震。诗涵?那不是母亲的名字吗?母亲就叫梁诗涵,自己随了母亲的姓才叫梁红英,实际上自己真正该叫曹红英。
为什么母亲一定要让自己姓她的姓,而不是姓曹呢?梁红英心中一直存在着这个疑虑。不过他始终觉得,母亲是在掩人耳目,不想让他们母子的真实身份被别人知晓。
此刻,事情已然确凿无疑,送来贺礼的,居然是姥姥家的人。梁红英满心都是疑惑,在过往的漫长岁月里,母亲从未主动和姥姥家有过联系。
自从母亲离世后,姥姥家那边与父亲之间,仿佛也彻底断了往来。仔细想想,这也情有可原。母亲一走,维系两家的那根情感纽带就这么断了,又哪还有心思继续和曹家打交道呢?
平日里,母亲总是对自己的家世避而不谈。梁红英自幼便心思细腻,他深知母亲心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伤痛,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就触碰到母亲的伤心事,因此多年来,他从未主动追问过母亲娘家的情况。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家里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对他来说,始终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然而今天,姥姥家的人突然出现,这才让他意识到,原来母亲的娘家,还是有亲人在世的。
梁红英的目光,时不时就飘向曹正平就坐的位置,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迫切地想去看看那幅画卷。
父亲说,那是母亲年轻时所作的一幅画。从父亲的表现来看,他对母亲的感情显然很深。
只是看到那幅画,触景生情,父亲的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这一幕,让梁红英十分感动。
他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毕竟,他现在是以“石达开”的身份示人,容不得出半点差错。他只能把这份情绪,狠狠吞咽到肚子里。
而旁边的曹月红,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她一把拉住梁红英的手,兴奋得声音都高了几分:“走,石大哥,我们去做准备,咱们尽量及早启程,我可太想去看看大上海是多么繁华的一座城市了!”
其实梁红英并不想离开大厅,还有好多客人没走,而且他此刻心情复杂。
父亲的情绪也不稳定,他想守在这里,随时观察情况,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曹月红不管不顾,野蛮地抓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就把他拽离了大厅。
这让梁红英心里恼火极了,他甚至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真恨不得在曹月红的屁股上踢一脚,让她长长记性,做事情别总是这么不顾后果,不知道瞻前顾后 。
梁红英被曹月红强行拉着走出大厅,满心的不情愿,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反观曹月红,却是兴奋得不行。她一边走一边跟梁红英说:“石哥哥,你有没有去过上海?我听说那可是个大都市,歌舞升平、繁华无限。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那么大的都市呢,这回总算有机会啦!”
梁红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笑着回应:“你才多大呀,我也没去过那里。这回可不是你沾我的光,是我沾你的光,才有机会去大上海滩见识见识。”
两人正说着,小厮又急匆匆地跑进来,后面还跟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