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他声音沙哑,梁红英一听就想起那天在屋子底下偷听,正是这个石太郎提到藤本的酒里掺了不该有的东西,这样的酒无法打开国际市场。
看来这个石太郎在皇家商会里还是个头目。
那天她听到这些人算计父亲,把父亲囚禁起来就是他们的主意,目的就是套出父亲的秘方。
既然他们的酒天下无敌,又何必觊觎曹家的秘方呢?这就是既想掠夺中国领土,又想霸占中国先进技术,真是痴心妄想,有我梁红英在,就一定粉碎你们的阴谋!
石太郎接着说:“今天能把大家邀请到现场,我倍感荣幸。
我说中文不太熟练,大家凑合着听。
这里有很多中国商人,也有西方的朋友,感谢你们赏脸参加这盛大的订货会。
我之所以邀请这么多同行展示美酒,是因为我不相信别人的酒比我家的好。
我们日本厂家有两家酒在展会上,大家都看到了,藤本君的和我的。
我们商会的酒是多年经验积攒起来的酿造技术,堪称天下第一,却还没有得到这美誉。
今天就是见证,事实胜于雄辩,光靠一两个人品评给个奖项,就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太简单了。
必须拿出销售业绩,大家都爱喝、抢着喝,销量远其他酒,才能证明是真的天下第一。
光挂着虚名,酒摆在这里无人问津,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徒有虚名!”
石太郎这番话,目标明确,显然是在为他的酒打广告,针对的还是曹家的酒。
至于其他酒,他根本不屑一顾,虽也在打击范围内,但那些酒名气没曹家酒大,所以他言辞中还是把曹家酒当作第一竞争目标。
曹月红在台下听着,怒火中烧,小拳头捏得死死的,看样子真有冲上去和石太郎拼杀一番的冲动。
梁红英也很生气,但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种羞辱迟早会来,并不感到突然。
与曹月红不同的是,梁红英想好了应对之策,光把自己气死解决不了问题,在这种不利局面下,如何扭转才是关键。
石太郎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台下除了一些中国客商低头不语,那些洋人和偏向日本人的客商都哄堂大笑,嘴里还说着污言秽语。
梁红英大略观察了一下,在场起码有一半人对曹家还有感情,没有跟着一起笑。
她心里有了底,只要有群众基础,有人支持,就能进行下一步。
本来她想息事宁人、全身而退,但看来今天必须得扬威,不能让这些人肆意污蔑曹家的酒,还能全身而退,要让他们知道,曹家不光酒厉害,人更厉害!
梁红英知道,这些日本酒根本经不起推敲。
单从成份来看,里面掺着大量熬制的不明液体。
若让人长期饮用这种酒,身体迟早会垮掉。
本质上,这是在害国人!
梁红英绝不允许他们如此肆意妄为,必须将真相揭穿。
但如今,光凭一张嘴难以服众,必须有人站出来佐证才行。
至于石太郎的酒为何能受到客商青睐,梁红英始终想不明白。
那酒肯定有独到之处,不然那些洋人也不会趋之若鹜。
怀着好奇,梁红英绕到展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