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流外，没有别的事情了？我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为了乱流。”
主舰室内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陆励然便挨着柯戟坐下来，身体刚窝进沙发的软垫里，便被柯戟又捞了过来。
柯戟把下巴搁在陆励然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懒倦道：“乱流的规模大了一点，稍稍出乎我们的预测，但我们已经决定原地休整两天，等到散去后再前进了。”
“稍稍有些头疼的还是协作条款，茫崖泉水的试剂只是一块敲门砖，它的价值能否达到我们想要取得的结果，还需要之后谈判中不断试探。”
柯戟说道，“风暴星球对我们知之甚少，但同样，我们对他们的了解也并不深厚，因此日后的谈判处处都是雷。”
柯戟捏了捏眉心：“虽然来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份完善的协议初款，但在正式谈判之前，这些初款还会不断修改完善。”
为了最大化的利益。
陆励然微微皱起眉头，他很难在这方面为柯戟做点什么。
战时他可以是柯戟最尖锐的矛，为他冲在最前锋、出现在每一个他需要的角落暗影里，但现在却是和平年代，陆励然感到了一丝有心无力。
他还能做什么？
柯戟注意到陆励然的神色变化，他轻轻捏住陆励然挺翘的鼻尖，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各有擅长的事情，因为有你在，我才敢彻彻底底地将整个联邦战军交给你，而不必再去分神管这摊复杂的事务。”
“你所负责的一切，在和平年代似乎显得举重若轻，但它是联邦的荣耀和门面，是对外的宣告和警钟，是我们平等站在其他星系面前的最大底气。”
“没人比我更希望和平永存，但是我也很清楚，战争会比和平更轻易地出现在任何角落，不论我们花多大的力气去维持……”
他眼色深沉，随着话语沉默了两秒后，又道，“和平年代下的士兵会畏惧战斗，会屈服虚假的和平繁荣……”
“但我相信，由你带领下的联邦战军永远是我最能够依赖的战力。”
陆励然没有想到话题会深入到这样严肃的方向，胸膛下平稳跳动的心脏因为柯戟的话而疯狂起来。
他微微低头，抵着柯戟的额头低低道：“我说过的，我向你献上所有的忠诚，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相信。”
柯戟也同样微微用力抵着陆励然的额头，他浅浅笑起来，“我从不害怕远超自身的强大敌对力量，也不害怕未知的征途，因为我知道你的忠诚只属于我，你的陪伴也只属于我。”
“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他喃喃，虔诚地吻住陆励然的唇，将未尽的言语吞咽下去。
他曾经害怕绝望无助，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弱点只会催生他更加强大，足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
柯戟看着眼前半闭上眼、一点点回应着自己的爱人，眼下一片深邃缱绻。
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