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刚才讲的话做了回应。
“阿姨发消息说车子已经带着她跟年年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再不走来不及了,快呀~”
见人应完了之后丝毫没有要起身的动作,徐温木再次出声催促,木侑宁疲惫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发丝粘在脸上压出睡痕,翻了个身爬到床的另一侧,直起身子接过徐温木递来叠得整齐的干净衬衫替他整理好。
看着她红肿着眼眶无精打采的样子,徐温木笑着抬手将她原本有些散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
木侑宁顶着鸡窝头在床上醒了一会,随后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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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老婆……醒醒,我们到了。”
徐温木搂着木侑宁肩膀的手在她锁骨下窝处轻轻捏了捏,木侑宁被这一阵酸痛弄醒,理了理头发从徐温木怀里坐起来,看着他被自己睡觉时压得皱巴巴的衬衫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到了,那我们快进去吧。”
……
这两天折腾得厉害,病房里几人守在床前看着医生带着几个学生过来抽了血,尽管转了院但是做手术也不会那么快,光手术前的大化疗预处理也要小半个月,更别提在这之前还要再重新检查,做骨髓和腰椎穿刺。
病床上的木佑年此刻倒是没有再发烧,只是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微微有些头晕,小小的氧气面罩罩在脸上确保他呼吸比正常人还要顺畅,沉重地眼皮艰难的抬起,床边压压地围了一圈的人,他慢慢地转着眼珠扫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见的身影。
“知道看人就还好,”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眼镜的老头医生拿笔头轻轻往木佑年的方向上指了指:“脑袋还算清醒,挺坚强的小家伙儿。”
一堆人的视线又集中在自己身上,木佑年有些烦躁的偏了偏头,头上的软帽捂得他头皮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出汗。
“哟,头发还不少呢!”医生看着侧脸之后从帽子里露出一小片焦糖黄色的细软发丝之后笑着打趣:“过几天找时间剃了吧,手术之后再留,留个更好看的。”
木佑年闭起眼睛,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好像很轻松很诙谐幽默的话来,病弱的身体让他可以拥有的东西变得很少很少,所以现在他只想看到那个自己唯一可以安心拥抱、怎么捣蛋无理取闹都依然爱着自己的人。
她为什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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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侑宁和徐温木正往病房里走着,“单人病房吗?”木侑宁的视线不经意的瞥到几间没有关门的病房里面,下意识地开口发问。
“是呀,分到什么住什么嘛。”徐温木手里拎着袋子,与木侑宁一前一后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压着步子不致她走得太过急切。
别说是单人病房了,现在病房就算是开到了五星级酒店他们也得赶过去住!
木侑宁先是趴在门口看了看,虽然磨砂玻璃上什么也没有看清。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妈,爸!我来了。”
随后摆出笑脸弯腰看向病床上的眯着眼一看就是在装睡的小孩:“年年~姐姐来了!!”
奇怪,不是在装睡吗?怎么没醒?
木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