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队长是熟人,闻到气息就知盗贼是谁。
这当儿小妖怪和屋檐童听说盗贼是刘大妈,恨不得剜她的肉,姐姐大人是他们的,谁害姐姐谁就是他们的仇人,刘大妈欺负了姐姐还想入室行凶,这么恶毒,该揍死剁碎丢湖里喂鱼。
“姐姐,怎么处置这女人?”
小朋友兴奋的摩拳头,刚才没揍够,好想再来一次嗯。
“等我先拍照留念。”
曲七月不怀好意的搓手,看向刘大妈的眼神跟看金子似的,闪闪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来得好!
武警小陈的事还没做个了断,她正等着找机会,刘大妈若从此安安分分,小巫女还真没办法下手,现在机会来了!
姓刘的命不该绝是没错,但不代表着运不该绝,这一次必叫刘大妈永无翻身之日。
四只小朋友忙帮找相机。
曲小巫女给贼人拍照,每个角度皆拍几张,把相机丢床上,跑写字台上抓起一方镇纸石,照着刘大妈的脚踝骨使尽吃奶的力气砸了下去。
“我的天!”
四只小朋友捂眼,姐姐好凶残!
那一砖头下去会如何?
不用眼睛瞧,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结果——必定是骨头四分五裂,再严重点,碎成渣渣。
骨头硬,硬不过石头啊。
而且,姐姐“随手”
抓起的一块正是最硬的跟花岗石有得一拼的硬碴子,说来也得感谢医生,医生眼光不好,把废石当宝赌回家,他们便随手挑了块硬货切成条当镇纸石,今天竟然派上用场。
这就叫—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啪”
,镇纸石带着丝丝寒意,重重的砸在刘队长的脚踝骨处,砸得相当的瓷实,响声也相当的清脆动人。
嘣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似一只上好的瓷器忽的崩裂出几条缝,刺心,刺耳。
“呜啊-”
被揍晕过去的人抽搐着,出一声低沉的痛嚎。
壁墙虽厚,也挡不住声音,何况窗子开着,那声呜鸣飘出窗,在静寥的夜里如夜猫的呼号,寒碜人心。
凌晨的寂寒里,并无人被惊醒,不知哪间宿舍里的人出磨牙和梦呓般的嘀咕声,很快又沉寂。
宿舍里,台灯的光芒洒照下的地方,痛得呜号一声的人颤颤抖着,睁开了眼睛,眼神狠辣。
痛!
剧痛刺激着头脑,刘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四肢百骸无处不痛,手脚却如冰冻了般的麻木无知。
视野出现一片白墙和两盆小植物,有灯光?被现了?!
刘影想起自己在做什么,倾刻间全身僵冷,下意识的一撑地想爬起来,她也撑起来了,两截胳胳触地出“嚓”
的细响,当支起一个像做俯卧撑似的高度,再次趴了下去。
她死死的咬住了唇,冷汗一层一层的流淌。
暴露了!
痛让头脑更清醒,刘影也在瞬间猜到了结果,恨意如潮涌上心头,撑地,跃起。
人的潜力无限,她两胳胳已被折断,在第一次撑起时二次受力彻底的一分为二,她仍然撑着站了起来。
从撑地到站起来的一系列动作又快又疾,也令房间里的四只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