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要学汉武断绝西域朝贡;有滞留大明的番人,统统发配两广!如果番人内外勾结谋逆,立斩杀之!”
杨一清深以为然,问杨植姚涞道:“两位翰林主管理藩院,你们的意见呢?”
杨植沉吟道:“大中丞所言极是!管番人死活干嘛?早应该禁止西北、东北番人的朝贡!
互市可以留,茶马贸易可以留,他们除了牛马羊就没有什么可以跟我们交换的!
另外,户部在大同、甘肃、宁夏、延绥西北边镇都驻有总理粮储员外郎,老相公,是否让理藩院也在边镇派驻总理外番事务员外郎,三年一换,由理藩员外郎与番人打交道,隔绝边臣与外番沟通?”
杨一清拍案叫绝,对陈九畴道:“禹学,此议甚好!武夫不读诗书不知廉耻,为人唯利是图,往往与外番不清不楚!
这天下没有我们士大夫为主心骨是不行的!禹学,你意如何?”
见陈九畴思考利害,杨植慨然道:“我们士大夫管得还是不宽!要横向到边,纵向到底,不留死角!把大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管起来!
天下兴亡,士人有责!”
杨一清陈九畴姚涞三人热血沸腾,当即杨一清起草,三人附署一份奏疏发往北京。
晚上杨一清唤人把杨植叫到自己的行邸书房,屏退左右后熟视杨植道:“树人,老夫听闻翰林院里,圣上很钟意你?”
杨植急忙答道:“晚辈出生于江西,自幼耳濡目染,对道家素有好感,与圣上契合而已,非刻意逢迎上意。”
杨一清温和说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且不说这个,你乃少年翰林,熬够资历不犯大错,未来必定入阁。”说着,笑了一下:“老夫以曾经阁老身份,腆着脸教你几句,不知道树人老弟愿意听么?”
杨植精神一振:“晚辈敢不洗耳恭听!”
“老夫十四岁被征为翰林秀才,宪宗纯皇帝委派内阁相公教导我。”杨一清像一个正常的老人回忆起往昔光辉岁月。
“你猜内阁怎么教导老夫的?”
杨一清是要向晚辈翰林显摆众所周知的神童生涯?
杨植腹诽不已,神色庄重回答道:“晚辈猜来,应该是教育前辈要做圣贤,忠君报国。”
杨一清再三看看杨植的神色,突然又笑了一下道:“不是的,某内阁前辈教育老夫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所以切不可让皇帝瞎折腾。让今圣沉迷修道是件大好事,你做得对,我们都看在眼里,会支持你的。”
啊?拍嘉靖马屁本来是想让自己升官的,没想到居然被老前辈首肯!
杨植期期艾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圣这个年龄是最危险的。”杨一清继续陷入深深的回忆,“少年天子熟悉政务后,年轻气盛,很容易头脑发热,锐意进取清除积弊,以图恢复太祖太宗的荣光,结果就是把大明毁了,也会把自己毁了。”
杨一清顿了顿,喝口茶,看着杨植继续说道:“正德三年,大行武宗皇帝任用刘瑾设内行厂,既监控东厂,更监控百官;除李东阳前辈外,将内阁尽数更换,于是大举改革,清查各地积欠钱粮,追讨士绅将官外戚勋贵所占公地军屯,审计边镇亏空,削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