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安只是扫了一眼,便立刻回答:“从下游逆风进近,选择那块颜色最浅,最干燥的区域。”
“在触地前,保持机头高姿态,用后轮先接触地面,进行三点式着陆,以最大限度地吸收冲击,保护起落架和螺旋桨。”
“完全正确!”汉克大声赞道,“现在,我们来玩点更刺激的!”
他猛地一推杆,驾驶着飞机,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冲向了那条狭窄的河谷。飞机几乎是擦着两边的山壁飞行。
“在丛林里,没有标准的跑道!”汉克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嘶哑,“有时候,你需要在这种地方降落!你需要练习短场起降!”
他一边讲解,一边以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姿态,将飞机稳稳地降落在了那片只有几百米长的河滩上。
然后,又在同样短的距离内,猛地拉起,呼啸着重返天空。
到了第四天下午,在累计了24个飞行小时后,汉克看着林予安已经能完美地复刻自己所有的丛林飞行技巧。
甚至在某些细节处理上比自己更细腻,更精准时,他终于彻底放弃了。
在一次完美的降落后,汉克解开安全带,径直走下了飞机。
他对驾驶舱里的林予安说道:“好了,林,这架飞机能教你的东西,你已经都学会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和天空的对话了。”
第五天到第七天:孤独的远征
接下来的三天,是林予安的单人飞行训练时间。他需要完成FAA规定的长距离转场单飞和夜航训练。
汉克只是在起飞前,帮他检查飞机,确认飞行计划,然后就坐在木屋的门廊上,喝着啤酒,看着那个红白相间的小点,在广阔的天地间,孤独而自由地飞行。
林予安飞越了北极门国家公园的无人区,俯瞰着冰川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幽蓝光芒。
他追逐着太阳的余晖,在蜿蜒的育空河上空低空掠过,与地面上奔腾的北美驯鹿群并驾齐驱。
当太阳沉入地平线,他便拉升高度,将飞机驶入阿拉斯加山脉的心脏。
驾驶舱内,只有引擎单调而可靠的嗡鸣。
最后的霞光穿过舷窗,将仪表盘的微光与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