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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宁,快同阿悦起来吃饭了。”
昕娘将蒸煮炒好的饭菜端上桌,对着里屋门上的布帘子往里喊。
张怡宁缓慢从木床上爬起,身上的疼痛让她不时哼唧出声。
声音传进昕娘耳中,好似利刃在割她的心头肉,疼得她掩面拭泪。
张怡宁以为张惜悦是怕彼此触碰到对方的伤,睡到堂屋的木床上来了。
可等她慢步走来堂屋才发现,堂屋的床上空空如也。
“阿娘,阿悦呢?”
张怡宁对端着补汤进来的昕娘问道。
昕娘闻言愕然看向张怡宁:“阿悦不是同你躺在里屋吗?”
“我以为……”
张怡宁闻言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昕娘似意识到什么,忙将汤碗放去矮桌上,随即掀开姐妹俩卧房的里屋门帘往里看。
见里屋没有。
堂屋的木床上也没有,母女俩的神色越来越慌张,各自开始分头寻找。
张怡宁忍着浑身的疼痛往火房跑。
而昕娘则发了疯般往家里各个房间找。
张怡宁对着隔层喊阿悦,见隔层没有应答,转头看了眼火房外无人,顾不上许多拨开木柴枝推开土墙门。
“阿悦呢?阿悦可有来这儿?”
望着逼仄的隔层里傻坐在床上的少年,张怡宁慌忙问道。
少年憨傻的摇了摇头。
待到张怡宁关上土墙门,少年菱角分明的下颚绷紧,冷峻的眸中透着不解,心里暗忖:“她不是看到那块木柴了吗?为何还会……”
这死丫头,要出大事。
忽地,少年重重一巴掌拍在木床上,眉头蹙得紧紧,冰冷的眸子寒气森森。
待张家倾巢而出,少年才从茅草屋顶钻出。
只是在他刚伸出头,又猛地缩了回来。
少年钻出屋外趴在茅草屋上,暗中观察去而复返的陈海兵。
只见陈海兵直接走进堂屋,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才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抖入汤菜里。
面目狰狞可怖,心里狠厉畅快:这一次,看你们一家再如何逃出生天?
而此时某一处的山洞中。
冰冷潮湿的地上,满脸伤痕的少女手脚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地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眼前赫然映入几道人影。
望着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几个妇人,张惜悦真想大笑两声。
现在的恶妇都是扎堆的吗?
而妇人身后站着的是提着一把柴刀的刘大郎。
“你们,你们想要作甚?”
张惜悦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手脚被反绑使不上劲,费了好大的劲才像条虫蛹挪动着坐起靠在身后的石头上。
“作甚?将你这个小贱人剁成肉泥,扔进山林里喂野兽。
替我儿报仇。”
杨氏恶狠狠说道。
“你儿作甚与我有何关系?”
张惜悦瑟缩着怯怯道。
“你还敢狡辩!”
曾氏咬牙切齿一声爆呵:“要不是你,我家娇儿怎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这个小贱胚子,竟还用石头砸断了她的肋骨,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肋骨一根根敲碎。”
张惜悦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