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行人返回了龙脊山训练基地。
车刚停稳,莫语还有些拘谨地帮着把犬笼抬下来。
他第一次离开父亲,离开熟悉的战歌基地,来到龙脊山基地。
眼神里是新奇、向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离愁。
他深吸一口龙脊山清冽的空气,压下心头那点离愁别绪。
主动上前帮忙,将两个装着昆明犬的犬笼抬了下来。
笼子里的两条犬明显有些躁动不安,爪子焦躁地扒拉着铁网。
它们感受到了陌生的环境,更感受到了这片土地上那股令人敬畏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车上一跃而下。
黑皇落地悄无声息,四肢稳稳扎在地上。
它昂着头,迈开步子,不急不缓地在自己的新地盘上巡视起来。
那姿态,不像是一条狗,更像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君王。
莫语安顿好两条昆明犬,正准备整理军容,去向林业报到。
刚一转身,却发现黑皇不知何时已经蹲坐在了他面前。
一人一犬,就这么对视着。
然后,它下巴微微一抬,朝着犬舍的方向扬了扬。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小子,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工作岗位了。
在我黑皇的地盘上,好好干,我罩你。
莫语当场就愣住了,随即哭笑不得。
自己好歹也是战歌基地主任的儿子,根正苗红的军犬训导员。
如今更是龙脊山特战大队军犬作战班的第一任班长。
上任第一天,居然被自己的“兵”给收编成了小弟?
林业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却没多说什么。
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莫语的肩膀。
“好好干。”
留下这三个字,林业便转身,大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林业的眉头瞬间皱起。
里面的空气,安静的有些让人窒息。
教导员龚帅正站在窗边,眉头紧锁。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看到是林业,眼睛里闪过一丝焦灼。
“大队长,你回来了。”龚帅的声音有些沉重。
“怎么?出事了?”林业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龚帅点了点头,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昨天晚上,835侦察营的三号哨位遇袭。”
林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835侦察营就在几十公里外,跑到军区腹地的驻地来抢枪?
这是在向整个西南战区宣战!
“一个刚放出来不到半年的劳改犯。”林业若有所思地吐出。
他翻开文件,借着从门外透进来的微光,几行字刺入眼中。
龚帅的声音像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
“罪犯,张寒山。十年刑满释放人员,反社会人格。”
林业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龚帅的拳头攥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