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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馨摇摇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硫磺味钻入鼻腔:“已经不那么疼了。”
池水温热似融金的琥珀酒,漫过两人肩线时荡开细碎涟漪,将一路颠簸的筋骨泡得酥软,唯有心尖那点警觉仍在蒸腾的雾气里浮沉。
黄昏的薄暮如琥珀色蜜糖,从竹帘缝隙渗进汤池室时,翻译小玲的声音忽然隔着纸门响起,惊起檐下一只衔着樱花的燕雀。
“松本先生,晚宴的礼服已经备妥。换好后,我们便出发去‘鉴赏会’。”她的语调带着京都茶道般的仪式感,尾音轻轻扬起
温羽凡推开纸门,暮色在小玲垂落的睫毛上镀了层金。
两套礼服静卧在乌木托盘里,男士的织锦和服泛着深海般的靛蓝色光泽,腰间的鲛丝绦带绣着隐纹八重樱;女士的振袖则是夜露染就的月白色,袖口缀着银线绣的海星群,与柳馨颈间的吊坠互为呼应。
“有劳小玲小姐了。”温羽凡垂眸颔首,指尖掠过乌木托盘的鎏金边缘,将两套礼服稳稳端起。
小玲跪坐在廊下,脊背挺得如同一支墨竹:“这是我应该做的。”
待温羽凡转身,纸门在身后轻合,竹帘的阴影游过小玲膝头,将那身烟灰色套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棋格。
柳馨对着镜子系振袖的衣带,月白色布料掠过她左胸的“锁链飞鸟”,纹身边缘的金粉在暮色中微微发烫。
“先生……这衣服好重。”柳馨转身时,振袖袖口的银线海星扫过她脚踝,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的勒痕。
温羽凡替她系上鲛丝腰带:“在别人的地方,就先忍忍,完事了,给你换一身轻便的。”
柳馨顺从地点了点头。
温羽凡披上靛蓝色织锦和服,隐纹八重樱在烛火下流转微光。
温羽凡推开纸门时,小玲仍以跪坐的姿势凝固在原地,膝头榻榻米压出的褶皱与她烟灰色套装的褶皱严丝合缝:“松本先生准备好了吗?”
温羽凡举起手中的狐狸面具:“好了。不过这是什么?”那面具鎏金眼眶里嵌着两簇孔雀石,瞳仁位置挖空成菱形的幽黑。
小玲起身时,烟灰色裙摆扫过廊下裂缝:“‘鉴赏会’来客多为政商显贵。他们需要体面的阴影。”
温羽凡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果然哪里都是一样的污秽。”
小玲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言论,抬手虚引的姿态却依然恭谨:“松本先生,请。”
不久后,三人再次坐上接他们来的那辆丰田世纪。
引擎声低得像某种夜行生物的呼吸,载着他们碾过满地碎金般的落樱,驶入浓稠的夜色。
车停在五星级宾馆门前时,霓虹正将建筑外墙的玻璃幕墙染成流动的酒红色。
门童躬身拉开车门。
温羽凡下车时,狐狸面具的鎏金边缘划过门框,发出细碎的刮擦声,像有人用指甲在骨头上刻字。
小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混着门庭喷泉的水声:“三楼宴会厅已封锁,电梯直达。请二位随我来。”
途经鎏金大门时,小玲从漆皮手袋中取出烫金请帖,金丝勾勒的浮世绘纹样在霓虹下泛着冷光。
然而一名守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