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指腹碾过她掌心新结的薄茧——那是这几日挥剑时磨出的血痕,边缘还泛着淡红。
“行,我们家夜莺永远都是苗条的。走了,回去了,车已经在等我们了。”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些细微的伤口,面具下的声音忽然低了半度,像夜风掠过琴弦。
夜莺仰头望着他覆在阴影里的下颌线,忽然想起昨日练剑时,这人倚在廊柱上笑她“握剑手势像攥包子”,却在她赌气挥剑时,突然从身后扣住她手腕校正角度。
那时他指尖的温度比此刻更灼人些。
刺玫不用温羽凡吩咐,也随后跟上。
远处车灯刺破暮色,小玲垂首拉开车后门,金属门轴在夜风中发出低哑的轻响。
黑色轿车碾过落樱,在石板路上划出平稳的弧光。
真皮座椅上,温羽凡被刺玫与夜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左侧的少女脊背绷得如出鞘前的刀鞘,右肩与他胸口始终保持着一拳宽的“安全距离”,仿佛那里竖着无形的结界,虽然她已经信任他,但仍畏惧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而右侧的夜莺却像攀附松枝的菟丝花,整个人蜷进温羽凡的怀里,鼻尖轻蹭着风衣上沉水香与硝烟混织的气息,发间银铃随车身颠簸碎成星屑,惊散了窗外掠过的霓虹残影。
“松本先生,您要找的黑田孝介,已经有下落了。”小玲从副驾驶座转头,声音压得很低,“我们是立刻过去,还是……”
温羽凡的指尖正卷着夜莺发尾,闻言蓦地收紧。
“哎呀!”夜莺抗议地痛叫一声。
他对夜莺歉意一笑,抬眼望向车窗外,樱花树的影子在夜莺脸上晃成碎金,少女睫毛下投着青黑的阴影——她今早5点就起来练剑,此刻眼底还凝着未褪的倦意。
“不,先送她们回去。”温羽凡的声音混着引擎低鸣。
前排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方向盘上的老茧擦过真皮把手,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玲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颔首答应:“是,我明白了。”
刺玫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先生……我们……”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沉默的吞咽。
她想起昨夜廊下,自己连他一根手指的力道都接不住,手腕被震得发麻时这人严厉的话语:“记住,哪怕双手没有了一丝力气,握刀的手也绝对不能松开!”
夜莺却将温羽凡腰带给攥得更紧了些,鼻尖蹭过他衬衫纽扣:“先生,不要扔下我!”
温羽凡低头,看见少女发间还沾着白砂场的砂砾,在路灯下闪着暗红的光。
“放心。”他怜爱地轻抚了一下夜莺的脸颊,然后抬手替刺玫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腹擦过她眼角的疤,“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不敢动你们。”
刺玫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没有躲闪。
而温羽凡这句话说得虽然极轻,却像块压舱石,重重压在小玲心头。
副驾驶上的小玲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立即回应:“先生的藏品,我一定会命人妥善保管。”
刺玫倒并不是害怕这些,她本意是想帮上温羽凡的忙。
只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攥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