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半步躬身低语:“先生,这是……女人之间的纠葛吧?”
温羽凡面颊发烫,对着围拢的众人深鞠一躬:“诸位抱歉,惊扰了!”
泽井秒懂,立即转身驱散道馆众弟子:“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情,赶紧都回去睡觉。”
道馆众弟子离去后,黑田和泽井也向温羽凡微微躬身,便也要马上离开。
然而,温羽凡却叫住了他们:“黑田先生,泽井先生,请留步。”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温羽凡为什么要让他们留下,不过,还是转过了身。
温羽凡忽然向泽井深鞠一躬,语气里满是歉意:“抱歉,泽井先生。恐怕在下无法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了。”
泽井眉头微皱:“温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温羽凡微微转头,余光瞥向仍在怒意未消的夜莺和刺玫:“如今这状况,我必须立刻带我的弟子回国去,否则情况只会愈发难以收拾。”
泽井面露愕然:“啊!有这么严重吗?”
而夜莺和刺玫听到温羽凡这话,却是同时猛然一惊。
夜莺抢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与控诉:“先生,难道您要丢下我们?”
刺玫将刀收回刀鞘,强忍着心中翻涌的仇恨,低头郑重保证:“先生,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听您的话,再也不会向她出手了。”
温羽凡摇头叹息:“你们以为我是为了保护丝丝吗?哎……你们可知道,丝丝已是武徒六阶的修为。倘若她对你们出手,你二人就是加起来,也挡不住她一个回合。”
刺玫和夜莺同时将目光投向戴丝丝,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小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劫后余生的后怕,是侥幸未遭毒手的庆幸,是自惭形秽的无力感,又或是其他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温羽凡目光深沉,继续说道:“我带她离开,是为你们考虑。即便看在我的情面你们不再对她出手,可心底的仇恨又怎么能轻易平息?每次相见都会感觉心口插着把刀,倒不如就此彻底了断。”
夜莺猛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腿,声音里满是惶恐的恳求:“可是先生,没了你,我们该怎么办呀!”
温羽凡爱怜地抚摸着夜莺的脸蛋:“我救下你们、教你们功夫,从来不是为了让你们一辈子做我的私藏。剑侍的身份不过是用来应对山口组的伪装,你们本应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不!先生,我不能没有你。”夜莺慌了神,一下子搂住温羽凡的脖子,也顾不上边上还有人在场,便主动吻了上去,试图用肉体留住眼前的男人。
温羽凡却猛地将她推开,并高声呵斥道:“夜莺!不要这样!”
夜莺泪如雨下,她急忙匍匐着抓住温羽凡的脚踝,就像当日在远洋号货轮上一样地哀求:“先生!不要丢下我!”
温羽凡心中顿时一软,长叹一声,轻轻将她扶起:“我不是要丢下你们。我也想过带你们回国,只是我回去后要去的地方……是戴家。”
他话音未落,夜莺的身体已剧烈颤抖起来,眼底漫出近乎凝固的恐惧——那个姓氏如同刻在骨血里的噩梦,连呼吸都泛着铁锈味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