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铁你就拿回去吧!”
说罢不由分说将陨铁塞进温羽凡怀中,又一把勾住他肩膀往库房外走:“好了,正事办完了。你难得来我这里做客,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走!去食堂喝两盅,尝尝咱朱雀局的军酿!”
而拿了别人东西的温某人自然不好推辞。
夜色如墨砚倾翻,将朱雀局的钢铁穹顶染透时,温羽凡才裹紧墨色风衣,怀抱着裹着黑布的陨铁步出大门。
夜幕沉垂时,武道协会深处的工坊却亮如白昼,刺目的灯光透过窗棂将青石板映得发亮。
当温羽凡怀抱着裹着黑布的陨铁推开工坊大门,密如骤雨的齿轮咬合声浪如潮水般迎面扑来,混合着机油的辛辣与金属淬火的焦香,瞬间灌满鼻腔。
十几盏氙气灯将空间灼亮如白昼,天花板垂下的链条晃悠着半成品的机械义肢,钛合金关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宛如悬在半空的钢铁昆虫。
墙面上密密麻麻钉满齿轮图纸,红蓝铅笔的标注如蛛网蔓延,甚至连青砖缝隙间都嵌着细碎的螺丝,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惊蛰正趴在工作台前,工装裤口袋里的扳手、螺丝刀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他鼻尖沾着星星点点的焊锡灰,正用镊子夹起一枚比指甲盖还小的微型轴承,小心翼翼往齿轮槽里嵌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忽然间,老旧的门轴发出一声轻响,打断了工坊里规律的声响。
精细的操作最容不得打扰,惊蛰猛然一惊,手中的微型轴承一下抖落在桌面之上。
“谁啊!”他恼怒抬头,只见温羽凡立在门口的阴影里,怀里抱着的黑布包裹正丝丝缕缕透出寒气,在暖黄的工作灯下凝成淡淡白雾。
“副会长?”惊蛰慌忙撑着工作台起身,后腰却撞翻了身后的零件盒,上百枚钢珠滚得满地都是,“哗啦”一声脆响,上百枚钢珠如黑色珍珠般滚得满地都是,在青砖缝隙间蹦跳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捡,却被自己的工具绊倒,差点栽进机床底下。
“抱歉打扰你了,但我这里真的有好东西急着想给你看看。”温羽凡指尖捻着黑布边缘歉意一笑,忽然将包裹掀开一角。
刹那间,玄星陨铁的幽光如深海鲛珠般迸射而出,照亮了工坊蛛网密布的穹顶,那通体墨黑的矿石表面,流动的银色纹路宛如凝固的银河倒悬,丝丝缕缕的星轨在幽暗中蜿蜒游走,竟似有万千齿轮在其中飞速转动。
惊蛰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油污斑斑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不是害怕这蚀骨的寒意,而是作为机械狂人才懂的极致狂喜。
就像酒鬼撞见千年陈酿,他几乎能听见陨铁晶格中传来的精密咬合声。
“我需要一柄剑。”温羽凡的指腹划过陨铁棱角,冷意顺着掌心蔓延,“剑刃最好有百片,每片剑刃都能自由组合、分离,收放时如锁链蛰伏,展开时如星河崩裂。”
惊蛰的喉结重重滚动着,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死死盯着陨铁表面流转的星轨纹,仿佛看见液压活塞在其中吞吐,记忆合金如活物般舒展。
他想起古籍里记载的“子母剑”,却从未想过有人能将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