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后心已被一股阴柔的掌力击中,像被重锤砸中,内劲瞬间溃散,喉头涌上腥甜。
他踉跄着转身,看见黑袍人掀开兜帽的一角,露出嘴咧开的诡异弧度,掌心里还残留着他喷溅的血沫。
“噗……”
又一道掌力印在胸口,赵开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佩刀脱手飞出,插进远处的土里。
他望着石门的方向,最后一个念头是:温副总监,对不住了……
意识沉入黑暗前,只听见黑袍人发出桀桀的怪笑,像夜枭在啄食腐肉。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石门,将地上的血迹冻成暗红的冰。
为首的黑袍人缓缓摘落兜帽,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却覆着阴鸷的面容——正是洪门大公子洪天阳。
他鼻梁高挺如刀削,唇线却抿成一道残忍的弧度。
目光扫过满地横陈的尸体时,像是在打量路边的碎石,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凝成实质:“朱雀局的废物,也配守这昭陵?”
靴底碾过一具队员尚未冷却的尸体,发出沉闷的碾压声,血沫顺着碎石缝渗开,在月光下泛着黑红的光。
紧随其后的黑袍人身材高瘦,黑袍下的肩线如标枪般挺直。
他缓缓抬眼,面容冷峻得像覆着层薄冰,双眸中跳动着幽幽绿光,正是新神会“十二柱”之一的奎木狼。
地上的尸体于他而言,仿佛与尘土无异,目光径直穿透石门的阴影,语气淡漠如淬了冰的钢:“废话少说,进去。”
话音未落,周身已散出凛冽的杀意,逼得周遭的夜风都仿佛凝固成霜,连洪天阳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洪天阳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腰弯得像株被狂风压折的稻禾:“是是是,奎木狼大人神机妙算!那朱雀局的阻截队,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哪能挡得住您万分之一的手段?”他偷瞄着奎木狼眼底的绿光,声音越发谄媚,“咱们这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儿了?”
奎木狼冷哼一声,鼻腔里喷出的白气在夜风中瞬间消散,并未接话。
那声冷哼里的不屑,却让洪天阳背后沁出一层冷汗。
奎木狼身旁还跟着两人:左侧是身材魁梧如铁塔的熊千仇,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像盘虬的老树根,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神里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
右侧是奎木狼的心腹,面色阴沉得像积了雨的乌云,眼尾斜挑,透着股随时会扑上来撕咬的狠戾。
四人走到地宫石门前,洪天阳快步上前,从怀里摸出一枚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繁复的云纹,显然是特制的。
他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石门两侧的液压装置发出低沉的嗡鸣。
厚重的石门如被无形的手牵引,缓缓向内滑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石阶通道,一股混杂着霉味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地宫特有的沉郁。
“奎木狼大人,这里面便是昭陵地宫了。”洪天阳弓着身子,做出请的手势,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那温羽凡和他的人,估摸着已经先进去了,此刻说不定正在观星密室里‘玩’得不亦乐乎呢。”
奎木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