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还是木质原色,门前还没有石狮子。
“倒是有点意思。”他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照片边缘的落款,“民国十七年的照片,看来这地方确实有些年头了。”
温羽凡站在石狮子旁,灵视穿透门板,将酒楼内部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一楼大堂摆着十几张圆桌,一半坐着华人,一半是金发碧眼的老外,有人用筷子笨拙地夹着糖醋排骨,有人捧着青花瓷碗喝着例汤;
后厨方向传来锅铲碰撞的脆响,飘出的糖醋味混着酱油香,是地道的粤式风味;
甚至“看到”收银台后,老板娘正用流利的英语给老外找零,转身又用粤语叮嘱伙计“多给那桌加点茶水”。
这一切都透着真实的生活气息,丝毫没有“秘密据点”的隐蔽感。
“温先生,陈先生,请随我来。”林凯快步上前,推开沉重的朱红大门,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一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他侧身让三人进入,笑着解释道:“这聚义楼是洪门刚移居海外时建的,那会儿兄弟们大多做着餐馆、洗衣店的营生,就把这里当成了落脚的地方。后来洪门势力越来越大,有人提议把总坛迁到曼哈顿中城的写字楼,可老一辈的都说,‘聚义’二字不能丢,这酒楼是根,迁了就散了魂,所以总坛就一直留在这儿了。”
走进大堂,喧闹声瞬间扑面而来。
靠门口的一桌,几个华人老人正围着一碗芝麻元宵,用潮汕话聊着家常;
靠窗的位置,一对年轻情侣用中文讨论着菜单,女孩指着“XO酱炒萝卜糕”笑得眉眼弯弯;
甚至角落还坐着两个穿着西装的老外,正对着一盘干炒牛河拍照,嘴里念叨着“thislooksaazg”(这看起来太棒了)。
姜鸿飞跟着温羽凡往里走,眼神像雷达一样扫过每一桌客人,见没人刻意打量他们,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却还是小声嘀咕:“这地方真能藏得住洪门的秘密啊?我看谁都能随便进。”
陈墨目光掠过大堂墙上挂着的字画——有“忠义千秋”的匾额,也有水墨山水画,看似寻常,却在落款处藏着细微的洪门徽记。
“大隐隐于市罢了。”他声音压得很低,“你看那些服务生,走路时脚步沉稳,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都带着家伙;还有那边收银台后的老板娘,手指关节有老茧,是常年练拳的痕迹。表面越普通,越能藏住锋芒。”
温羽凡没有说话,但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细节,让他更加确定,这看似普通的酒楼,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因为有林凯引着,所以没任何人过来招呼他们,几人径直走向楼梯口。
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并无异常,扶手上雕着简单的花纹,台阶被磨得有些光滑,显然常年有人走动。
但到了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气氛骤然一变。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守在那里,身形挺拔,眼神锐利,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武器。
他们看到林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却在温羽凡三人身上快速扫过,带着审视的意味。
姜鸿飞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短剑,眼神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