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泽;
书页边缘微微卷曲,还沾着些许暗红的印记,不知是陈年的污渍,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陈墨率先开口,目光落在旧书封面的磨损处。
约翰神父指尖轻轻拂过封面,像是在安抚一件沉睡的古物,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郁的郑重:“这是南北战争时期,守着这座教堂的老神父手写的笔记。一百六十多年了,一直藏在藏书室最里面的铁柜里,被十几本厚厚的拉丁文圣经压着,若不是今天提到血影,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翻开封面。
泛黄的纸张发出“哗啦”的脆响,像是岁月被生生撕开的声音,书页上的字迹是用羽毛笔写的,墨色早已干涸成暗褐色,有些地方因为纸张老化,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靠上下文勉强辨认。
“你们看这里。”约翰神父指着笔记中间一页,指尖在字迹上轻轻点了点,“里面记着,那血影男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吸血鬼——他是初代之一。”
“初代?”姜鸿飞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靠在墙边,声音还有些虚弱,却难掩眼里的震惊。
“对,初代。”约翰神父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笔记里记载的黑暗,“不是后来那些靠着吸食人血勉强维持人形的低阶异类,而是从黑暗本源里诞生的存在。笔记里写,他的身体能直接用血液凝聚,皮肤下流淌的不是寻常血,是带着腐蚀性的黑红色能量,哪怕指尖划过石壁,都能留下冒着白烟的痕迹;他不用呼吸,不用休息,力量能随着吸食的生命不断增强,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笔记里明确写着,他是不死不灭的。寻常的刀剑伤不了他,圣水只能暂时灼伤他的躯体,唯有靠着特殊的封印,才能将他镇压。”
莫妮卡凑过去,盯着笔记上模糊的插画。
那是一幅用炭笔勾勒的简笔画: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洞穴中央,周身缠绕着暗红色的雾气,十几道穿着祭服、握着圣经的身影围着他,还有几十人举着刀剑,姿态紧绷,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对峙。
“这是当时的大战?”她指着插画问道。
约翰神父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重:“南北战争那会儿,锡尔弗顿还只是个靠采矿维生的小村落。有一天,矿洞深处突然传出怪响,矿工下井后就再也没上来——后来才知道,是这初代吸血鬼挣脱了远古的束缚,在矿洞深处筑了巢。”
“当时的老神父联合了周边三个教区的神职人员,还有从波士顿赶来的几十名驱魔人,组成了一支队伍,带着圣水、银刃和刻满符文的十字架,钻进了矿洞。笔记里写,那场仗打了整整三天三夜,圣光照亮了整个矿洞,银刃划破空气的锐响和他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地面上的碎石被能量震得四处飞溅。不少神职人员和驱魔人没能活着出来,圣水浸透的地面,到现在还能找到发黑的痕迹。”
他翻到笔记的后几页,指尖落在一段字迹格外潦草的文字上:“最后,三位高阶神父以自身生命力为引,用圣经的圣光凝成锁链,再加上驱魔人准备的银制棺椁,才勉强将他镇压在矿洞最深处的暗河旁。为了防止有人误触,他们故意封死了洞穴入口,还在周围布下了三重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