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大病?
“当时老奴还庆幸,我大乾宗室出了一位大才,以后必定成为天子臂助,拱卫我大乾社稷,谁料想胡玄机竟然,竟然想让他当皇帝......”戴权继续说道。
说着,李崇在前,戴权在后,迈进养心殿正门。
除了胡玄机和李倧仍在低头交谈,其馀朝臣齐刷刷看过来,眼神颇有玩味之处,其中几个年轻一点的吏部官员,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嘲讽和不屑之色。
等李崇刚在御座坐下,李倧便走上前来,也不行礼,道:“崇弟,多日不见,你好吗?”
“放肆!”站在御座旁的戴权大怒,斥道,“殿下是大乾储君,你不过是亲王世子,见殿下为何不行礼?又怎麽敢直呼殿下名讳,并称之为弟?”
李崇是皇子,是储君,而李倧只是忠顺亲王世子,以卑对尊,以下对上,直呼其名,并称李崇为弟弟,属实太狂悖了。
更何况这里是养心殿,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你家后花园。
在这里,要叙礼也应该叙君臣之礼,而不是堂兄弟之间的家礼。
可他偏偏就不,李崇明白,这是胡玄机他们开始发难了。
果然,戴权驳斥李倧的话还未说完,胡玄机便开口了。
“戴公公此言差矣,李倧和李崇都是世宗血脉,真要论起来,李倧是兄长,李崇是幼弟,应该是李崇向李倧行礼才对。”
“只讲世宗血脉,那先帝呢,先帝的血脉就不讲了吗?胡玄机,你枉为一代大儒,当真卑鄙无耻之尤!”
见事情再无转圜馀地,戴权气得胡须乱颤,破口大骂。
被戴权指着鼻子骂,胡玄机涵养功夫倒是极好,竟是呵呵一笑,浑不在意。
只有输光了筹码的赌徒才会急,才会口不择言,你急了,便意味着你输了。
而庄家,永远气定神闲,永远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被逼到墙角的戴权,别无他法,只能拼死反抗,因为他反抗了,还有一线生机,一旦认输,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崇扭头看向戴权,满脸诧异,心说可惜,元和帝还没咽气那会儿,你要是敢和胡玄机这般据理力争,那该有多好。
所以说,这人啊,该雄起的时候,拼了命也要雄起,千万别怂,你一怂,说不定这辈子就完了。
当然,戴权是太监,那玩意儿都割了,要求他雄起,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胡玄机微微一笑,不再和戴权纠缠,选择直接摊牌。
反正在胡玄机看来,优势在我。
“老夫太师,上柱国,特进光禄大夫,内阁首席大学士,吏部尚书兼户部尚书,梁国公胡玄机,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大乾社稷为重,思虑再三,实难让二皇子承继先帝大统,
忠顺亲王世子李倧,人品贵重,聪明睿智,又是世宗皇帝嫡系血脉,今日,当着先帝灵柩,老夫提议,将李倧过继给先帝为嗣子,承继先帝大统,即皇帝位。”
说罢,胡玄机环顾殿中宗室勋贵,文武群臣,道:“谁赞成,谁反对?”
一瞬间,原本嘈杂的养心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忠顺亲王李穆,难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