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明日又要齐集午门,去敲登闻鼓,去撞景阳锺了。
皇帝传谕天下的天子第一诏,你都敢抗旨不遵,难道你想造反吗?
到那时,他胡玄机再想腆着一张老脸,以人格做保,一言喝退上万学子,只怕那些太学生们,是不会再给他这个面子的。
可若是不救孟元康,无疑会让胡党之人心寒,会让他们人人自危,认为以后自己出了事,他胡玄机也保不住他们。
人心一旦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胡玄机低着头,想了想,道:“忠顺亲王李穆,究竟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吧!
至于孟元康,暂且先下狱吧,莫要动刑,也莫要审问,好吃好喝的供着,告诉孟元康,老夫保他无事!”
说罢,胡玄机看着堂下众人,问道:“你们相信老夫吗?”
胡党中人面面相觑,你都当面这麽问了,我们还能怎麽说?
说不信?
你看我像大傻子吗?
“信得过,太师,我们永远相信太师。”众人纷纷大表忠心。
胡玄机点点头,心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当老夫率兵入宫清君侧,尽诛宦官之时,你们将无限相信老夫。
想至此处,胡玄机镇定的说道:“诸位放心,给老夫一点时间,最多一个月,老夫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也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胡玄机等人进不去宫城,而有人却能进去。
这个人便是北静王水溶。
当他踏入宫门之时,还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
水溶双眼微眯,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了锺粹宫,小太监进去通禀,水溶站在殿外等候召见。
不多时,便看见皇帝趿着鞋,从殿里往外跑,跑向自己。
因为跑的太急,皇帝的鞋子都跑掉了。
可皇帝不管不顾,仍是光着脚跑向自己。
水溶再一细瞧,皇帝手中还握着一块糕饼,上面尚有齿痕。
水溶的脑袋轰的一下,一瞬间什麽都明白了。
周公吐脯,倒履相迎。
皇帝不傻,一直在装傻,竟然连自己都给瞒过去了。
再一听,皇帝一边跑,嘴里还在喊着什麽。
“哈哈,朕的汾阳王来了!”
汾阳王郭子仪,那可是平定安史之乱,收复两京,再造大唐的大功臣。
也是始终恪守臣节,德完道粹的大忠臣。
虽说大家都是藩王,但他北静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汾阳王相提并论的。
水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抵地。
“微臣惶恐,当不得陛下如此盛赞。”
李崇拍着水溶的肩膀,哈哈笑道:“当得,当得,水王兄你是当得的!令先祖是我大乾开国第一大功臣,
可以说若是没有北静王,便没有如今的大乾,便没有我们李家的帝位,这等泼天大功,是如何夸赞,都不为过的。”
水溶声音哽咽,说道:“陛下如此赞誉先祖,先祖或许当得,但微臣愧不敢受。”
说至此处,水溶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