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便把绳鉤掛好。
女人和宙斯各自上了车,陈远航继续推车头。
幸运的是,由於沟不算太深,加上拖拽的力量和推力配合得当,他们的皮卡车慢慢地被拉上了公路!
轮胎重新接触到坚实路面的那一刻,三人都鬆了一口气。
车子停稳后,陈远航取下绳鉤,再次向女人表示感谢:“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帮忙,我们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不客气,能帮上忙就好。”女人微笑著回应。
就在这时,从女人车后座的窗户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这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头髮顏色和妈妈一样是浅红色,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发紫。
他睁著大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陈远航,似乎对这个“外国人”感到好奇,还衝他打了个招呼:“嗨!”
“嗨!”陈远航微笑著和他打招呼:“谢谢你们帮了我们!”
“不客气!”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模样,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妈妈人非常好,前几天,她还救了一只流浪猫!”
“嗯哼,我深有同感!当然,我也要感谢你,你也非常棒!”
陈远航走到女人身边:“女土,再次感谢!”
想了想,出於医生的职业敏感,陈远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关切地问道:“女士,你的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应该及时送他就医——.”
女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悲伤的神色:“是的,我们刚从医院出来———”
“唉,可怜的孩子!喉气管狭窄”陈远航问道。
“是,是,你—你怎么知道”女人结结巴巴问道,她不明白这个陌生的路人怎么会一眼看出儿子的病症。
“不好意思,別误会,我们两个都是医生”说著,陈远航指了指从后面过来的宙斯。
宙斯此时也处理好了皮卡,正走过来想看看情况。
陈远航继续解释他判断的依据:“是不是做过手术了”
他刚才在男孩探头打招呼时,借著微弱的光线,看到了这个男孩颈部的疤痕一一条位於颈前正中位置的、纵向的手术疤痕,这通常是喉气管手术的入路切口。
女人神色悲伤:“已经做过一次手术,只有短短的两三年健康的时间,后来又復发了,医生说情况很复杂这时,宙斯也走了过来,看到气氛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了”
陈远航冲孩子努了努嘴:“很严重的喉气管狭窄!”
宙斯虽然是搞心外的,可也知道这种病有多难治,尤其是对於儿童来说,气道狭窄意味著呼吸困难和反覆的肺部感染,严重影响生活和发育。
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气,表示理解和同情。
“你有他的病歷吗”陈远航继续问女人:“能不能让我看看”
女人犹豫了一下,毕竟病歷是隱私,而且对方是陌生人。
但也许是陈远航医生的身份让她感到一丝希望,也许是走投无路的心情让她愿意抓住任何可能,最终还是点点头:“有,就在车上!我给你拿!”
从副驾驶座位上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