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像。
“好吧,既然有录像,那就让我们看看帕尔医生的『完美手术”吧。”陈远航平静地说道。
一行人移步到会议室,开始播放帕尔的手术录像。
当录像开始播放,陈远航也不得不承认:帕尔这老鬼子,確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的手术基本功极其扎实,动作乾净利落,解剖层次清晰,游离气管、切开狭窄段、修剪病变组织、滑动瓣膜、精密吻合....整个siide手术的流程都很流畅。
毕竟他在这上面浸润了很多年,短短一个月就凭藉著陈远航的口述,把slide术式摸透了,而且做的非常精细,陈远航也不得不佩服他是个人才。
陈远航紧紧盯著手术的影像资料看,本来以为是这老鬼子的失误造成了患儿的併发症,但很显然,自己小瞧了他。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著,特么的,不管怎样,一定要坐实帕尔这老鬼子手术失误的责任。
可患儿的气管软化塌,仅凭著录像和患者的影像检查,根本不可能找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也是老鬼子有恃无恐的原因。
举个例子,有的病人在医院就医,总喜欢问个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得这个病为什么其他人不得我却得了说实话,医生最头疼这个问题。
人体就像一台无比精密的仪器,受到遗传、环境、生活习惯、免疫状態等无数因素的影响,如果医生能確切知道每一个病“为什么”发生,那他就不是医生,而是神仙了!
做医疗事故鑑定也一样,除非一些明显的失误,哪怕再厉害的专家,有时候也很难判断一场医疗事故的真正原因,很多时候,鑑定专家只能从“手术操作是否规范”、“风险告知是否充分”、“术后处理是否及时得当”等相对宏观的层面去评判。
而“规范”这个东西,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弹性空间,没有哪个外科医生敢说自己做手术能100%
符合操作指南上的每一条“规范”。
所以,现实中很多医疗纠纷,最终往往以医院赔偿了事,很难真正釐清技术层面的绝对责任。
回到这个手术上,帕尔確实做的很精细,之所以患儿出现气管塌,还真不好说是手术本身的原因,还是患儿体质的原因,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確实可以解释为“罕见併发症”、“患儿气管壁本身发育薄弱”、“个体对手术创伤反应异常”等,从陈远航的角度来看,这也並非不可能。
不过,既然陈远航想坐实老鬼子的责任,那就必须指出来他的失误,没有明显的失误,还不能有细微的失误吗slide手术本来就是毫米级的手术,陈远航一边看录像,一边思考,很快就確定好了思路。
“卡伦教授,我认为在整个手术中,我並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恰恰相反,手术我做的非常精细,能做出如此精彩绝伦手术的,全球都不多——.”看完录像,帕尔还在那儿大放厥词,还挑畔似地看了一眼陈远航。
卡伦教授看了看陈远航,问道:“陈,你有什么意见”
陈远航站起身,拿起遥控器,开始重新播放录像,一边播放一边解释道:“slide手术的核心操作是纵向切开狭窄段气管,再將两瓣气管壁错位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