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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上遍布的裂痕,也并非人为描绘的装饰花纹。那是在他所缄默的过往中,被时光镌刻下的痕迹。
而这把处在崩溃边缘的残刃,如今仍在毫无节制的消耗着自己。
原来“卡吕冬之子”认识的“那维”才是那张假面,是他用来收敛锋芒,伪装自己一切都好的刀鞘。
他们从未真的走进那个雪夜。
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缓过神的白止,木木的睁开眼睛。
身体感官的迟钝,疼痛倒是并不明显。反倒是让他明白了芙芙曾说过的“与世界存在隔阂”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注意到的却是趴在窗户上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小脑袋,又听到芙芙的笑声,白止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些不解。
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有这么好笑吗?
在这之后他才注意到,手掌按在他的胸口,撑在他上方一动不动异常沉默的莱特。
“你还要继续摸下去吗?”白止故作坦然的躺在那,好似刚刚紧张的想要避开莱特触碰的人不是他一样。“在摸我可要就要收费了。”
“……你坦白告诉我。”莱特没有理会白止的玩笑。“你口中的‘能分给“那维”的时间太少’到底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你能作为“那维”的时间少,还是……
还是你自己的时间…本就有限……”
“……你这话说的我好像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一样。”白止嗓音中中带着一丝笑意,好似莱特说的话真的是个离谱的玩笑一样,却垂眼避开了视线接触的可能。
他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揉揉了隐隐发沉发闷的额角,率先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人告诉过你,撒谎的时候不要随便移开视线吗。
这样只会让你看起来特别心虚。”莱特看着白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隐痛越发清晰。
“命运”好像格外愿意和他开一些残酷的玩笑。
莱特本以为“那维”会是他所认识的人中,最安稳,最幸福的那一个。
因为他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的温柔与安定,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那维”最吸引他们的地方。
所以啊,他也悄悄地放松了警惕,把这人划分进安全的区域,记住了他的名字,记住了他脸,以为那维绝不是会先离开的那一个。
可结果……
“怎么还杵在那一动不动的,腿麻了吗?”这句格外耳熟的话,只是换了一个人说出口。
一只手在莱特面前摊开,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而带着薄茧的掌心中,那代表着生命与事业的线浅淡到几乎看不清。
“莱特,别想了。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死的。
或许将来会,但绝不会是现在,绝不。”白止的话如同誓言般斩钉截铁,每个字都带着极其沉重的分量。
“……相信我,我还有太多事情尚未完成,不会这样轻易倒下的。
所以别一副马上要为我办葬礼一样的沉重表情了。
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莱特。”
“这句话也送给你。”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