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是从没见过他如此虔诚的样子。
只是明心对沈玉玹求了什么半分也不感兴趣,她不断回望天际的乌云重重,直到沈玉玹拜过回来,到她身边。
“在瞧什么?”
拜过神佛之后,他心情明显变得更好了,他这般直直望她,总让她心头越发愧念,“无事。”
“只是想着今日天色不好,”明心轻声,“怕是不适宜放纸鸢,不若之后再——”
“能放的,”他道,“乘月,放心便是,今日能放的。”
她右脚到底有些不适,且一日下来神思疲累,见他这般执着,越发不解,“就要今日放吗?”
“就要今日放,”他牵住她的手,望过来的视线越发带了痴念一般,“晚一日都不好,往后我与你之间,什么都不拖延。”
明心没能说出话来。
听他含笑,“乘月,你怎的也不问问我方才许的什么愿?”
“......你许了什么愿?”
“与你有关的心愿,”他声音轻轻的,望住了她,好一会儿才弯起唇,“每一年,我所有的心愿都与你有关。”
恍似被无形的绳索扼住喉咙,明心没能说出话,沈玉玹玩了一会儿她的指尖,先要随行的宫奴传饭,才带明心一同去寺院外的空旷山林之间放纸鸢。
依旧是金鱼与蝴蝶的样式,只是到底不如上次的精细,明心手里拿着沈玉玹那只金鱼的纸鸢坐在矮凳上,看沈玉玹在前头略有些生疏的将纸鸢放飞起来。
他没用其他宫奴帮忙,天底下任何事情在他手中都好似变得极为轻易,确认将纸鸢放到阴沉沉的天上再也掉不下来,他才浅笑过来,将蝴蝶纸鸢的一头线绳交到明心的手上。
“喜不喜欢?”
“嗯。”
他在明心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她放,他那只金鱼的纸鸢任凭其他宫奴去放,风越发大,那宫奴满身是汗的拽着纸鸢跑了好一会儿,才将纸鸢放到了天上去。
“七殿下。”
“嗯。”
山风吹乱了他梳理整齐的墨发,他拿了一把金叶递给那宫奴,方才接过纸鸢。
风越来越大,天亦乌云密布,好似将要往下砸一般的昏黑。
明心眉心越发紧蹙,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却见沈玉玹只是盯着天上放飞的两只纸鸢,直到雨滴砸上她的衣衫,明心忍不住道,“皇表兄......”
沈玉玹依旧没有说话。
豆大的雨滴砸上她的脸颊,山风吹乱了明心的发髻,她越发觉得冷,今日的一切看似极为正常,实则却处处古怪的细节都要她不舒服,这昏暗的山林也越发让她回忆起幼年时的遭遇,“皇表兄,下雨了,我们回去——”
她的话音被沈玉玹冷不丁紧攥住她的手打断,沈玉玹那双眼白极为阴白的,眼瞳昏黑的凤眼直直望着天上,“乘月,你看啊,你与我的纸鸢牵到一处,卷到一处了。”
“在龙安山上,这便是天意,乘月,你出生时便注定与我在一起,我们往后也依旧如此,这便是应当的——”
他话音不断,显得越发怪异,又猛地回过神来,这时,豆大的雨丝早已滴落到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