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颤,甚至光是听着都好似含着恐惧的声音传入明心耳中,“乘月......乘月......”
明心甚至难以想象,自己如今听着的这些话,是出自沈玉玹之口。
“你的心如今是不是快要被他占满了?”他冷不丁,忽然捧上她的心口,明心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却被他禁锢住。
较比沉清叶,他周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身型早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样,他猩红的海棠色衣摆垂在她银白的衣衫之上,好似流下一道浓红的血。
他禁锢着她,手紧紧摁着她的胸口。
“越是见不到你,我越是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的心里是不是越来越被他所填满,你再也瞧不见其他的人了,连我也要瞧不见了,是也不是?”
他凑近了她。
浓稠的药味混着馥郁的沉水香朝她扑面而来,似是因想要遮盖药味,他身上的沉水香熏得比往常更浓,近乎要明心难以呼吸。
耳畔,满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明心满头是汗,眼睫发颤,抬起视线,对他摇了摇头。
沈玉玹与她从小一同长大,又曾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太多痴缠,不甘心,贪欲混在里面,早已不是明心想要忘便能忘的了的了。
只是,感情早已变质。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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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像是越发无法忍受了,“你说谎,说谎,骗我,说谎!”
他手紧压着她的胸口,明心难受的“唔”了一声,除了沈玉玹之外,从没有人这样对她吼叫过,她本就带病,这样大的声音要她不自禁发抖,指尖下意识想要牵拽红绳,却只牵拽到一阵空落落的轻盈。
那红绳早已被他给剪断了。
明心紧紧咬着唇,被他手捧着脸,强迫着逼上他视线。
她想了许多种可能。
本以为会撞上他一张疯癫般的脸。
却看到了他可堪柔情的笑脸。
笑得怪异,扭曲,却发自真心。
“你看看你,怎么还发起抖来了,”他笑眼瞧着她,黑空空的瞳仁里望不见她的倒影,“从前便是这样,遇到些害怕的事情,你便一声不吭在一侧发起抖来,你还记不记得你这个习性被明将军训斥了多少次?明明是武将女,却养出这么一个性子——”
“你莫要害怕我呀,好乘月,你害怕我,要我的心都伤透了,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明心指尖不住发着抖。
她浑身冷到如坠冰窖般,抬头定定看着他,直到沈玉玹被她的眼神看到微微歪过头,明心才发着颤,吸进一口气。
“伤心......你在伤心吗?”
“自然,”他似是不解,却也回应明心的话,“你躲着我,不理我,如今还害怕我,乘月,我好伤心。”
“你在伤心,”明心只觉得自己越发冷了,“为何还在笑,你很喜欢看我痛苦吗......?”
且这笑,与平日的虚礼客套全然不同。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