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内所有的人们便都会看住他,让他无法再与贵女接触半分,去其他地方,亦是相同。
他若不逃,此生便再也没有见贵女的机会,他要眼睁睁看着贵女嫁入皇室,此生再不得自由。
“贵女,”沉清叶紧紧咬住下唇,方才开口继续,“您愿意与奴一起走吗?”
“之后的事情您不必担忧,大郎君知奴在明府尽心尽力,给了奴一些银钱,奴已经用来给您在崇明坊购置了假户籍,身上还有剩下的银钱,届时奴先去做苦力,绝不会要您在旅舍内待太久,奴很能干的,比寻常的苦力都能干,吃的也很少,奴会尽己所能照顾好您的。”
他没有自称我。
这表示,此时此刻,哪怕被她所拒绝,他也绝不会怨怪她一丝一毫。
不用他说出口,明心便能理会他的意思。
昏黑之间,明心没有说话,只是定定望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用力攥紧了他的手。
若是清叶的话。
定会带她逃出这她独自一人难以逃脱的囹圄。
沉清叶亦无话,他在这瞬间,明白了她一切的意思,低头弯腰给她穿鞋袜,披外裳。
接着,便速速将她揽抱下床。
“清叶,你等等,我、我得带些银钱。”
“不必的贵女,奴身上的钱足够路上的一切安排,其他的我会去赚。”
他本也是因明心在,这阵子才躲藏在京城之内。
“又怎能让你一直去当苦力?路上若是累病了该如何是好?”
明心不管,却是只将沉清叶之前给她买的首饰全都拿走了,这些首饰便已然是大价钱。
“贵女,那些是什么?”
沉清叶给她匆匆系好了行囊,正要多给她拿几件保暖衣裳,却不小心踢到什么。
从方才开始,他便留意到贵女的房内有些怪异。
地上的角落,摆满了东西。
“是佛像,”她话音淡漠,要沉清叶微愣,“他们说我中了邪,便摆了这些佛像在我的屋子里,日日看着我。”
黑暗之中,她感觉到沉清叶揽着她的手寸寸收紧。
他在生气。
“除此之外呢?他们还有对您做了什么吗?您可有受苦?”
明心望他的狼狈,轻轻摇了摇头。
自从她将话全部说开后,反倒觉得,心里从没有一刻如此轻松过。
沉清叶却难言气怒。
“我可以将这些佛像砸掉吗?”
没想到他会在临行之前如此说。W?a?n?g?阯?发?b?u?页?i????ū???è?n?????????5????????
明心看着地上满当当的佛像,想到的,却是沈玉玹那张的笑脸。
“嗯,砸掉吧,清叶。”
*
夜雨淅沥。
明心身上穿着蓑衣,蓑帽,踩在沉清叶的后背上,先是上了墙头,夜雨的冷风吹寒了她的面颊,明心自幼时开始,便没有过此等经历。
她蹲在墙头上,不禁有些怔然。
沉清叶速速翻墙,又如方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