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猜忌与不信任起来了。
申宴无所谓地说道:“你长得好看,讨我欢心,若是旁人,我或许都不会看上一眼。但这么好看的人,放在旁边待着,什么都不做,也是赏心悦目的。”
黎安挑眉。
方才的惺惺作态似乎只是对申宴的一场考验。
考验通过,那方深重紧闭的心门才终于彻底打开。
于是他的表情也鲜活起来,不像初见时平淡到有些失真。
“小申总是想让我当花瓶被欣赏吗?”他轻声细语地问道。
申宴的喉结滚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他挺想把黎安放到一间密不透风、暗无天日的密室里,精美镶金的玻璃展柜,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展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红绒布。黎安坐在红绒布上,最好什么都不穿,展柜要全方位无死角的透明,让他每天注视,也只有他能注视。
这是他心里面最想要的完美结局。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ì???ū???ě?n??????????????????则?为?屾?寨?站?点
可是不能。
至少现在吐露肮脏的心思,会挨巴掌不说,倒是会永远失去这种机会。
申宴道:“是朋友。”
黎安像是没想到这申家公子哥坦诚直白而心意浅薄。
他略微在眉梢藏了些揶揄的笑意:“第一次见面,就和我做朋友吗?”
申宴被他笑得心跳怦然。
可一想到黎安笑着的、面对的皮囊不是真正的申宴,而是披了一层申煜皮的他。
那心脏怦然之下,猛然坠入深渊寒潭,让申宴的唇角抿出了些郁色。
申宴陡然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兴致,说道:“嗯,对,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以朋友的身份了。”
黎安面上快速闪过异色。
还有一点慌张,似乎是害怕申宴陡落的情绪是因为他说错了话。
好在申宴还说了有下一次。
黎安把酒塞给他:“小申总,下次见啊。”
申宴没想到这小孩事业心居然惊奇的重,如此还能见缝插针无比丝滑地推销酒。也许是为了病重的母亲,才会这样的吧。
总之,申宴顺其自然地接了过去,好似这不是来自会所的天价酒水,而是黎安送给他的分手礼物。
告别黎安之后,申宴采取了和申煜一样的行动。
找到了这个会所的直接负责人,隐晦地表示黎安与他有特殊关系,不要让他去当普通的服务生。
申家和陆家祖祖辈辈延续的合作关系,让陆蔺手底下的人对申煜的要求自然连连应允,甚至于这是一件随口办成便能讨申家小公子欢心的事情,也没必要上报给陆蔺知晓。
申宴终于领悟了申煜当时的做法。
瞒着陆蔺,瞒着申宴,违背了寻常大张旗鼓的张狂作风,偷偷摸摸,不过是想金屋藏娇、暗度陈仓。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卑劣的事情。
相反,申宴觉得这是申煜难得聪明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