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面放着脸盆、泡脚桶以及一个半人高的浴桶。
当然,最角落里还有一个马桶。
盛安对这个套房的环境很满意,每晚一两银子的房费花的不冤。
“安安,今日你累着了,先去床上躺一会儿,等饭菜送到我叫你。”
徐瑾年牵着盛安的手来到房间,打开包袱归置两人的衣物,顺便将盛安洗漱后要穿的衣赏放在床上。
盛安摇了摇头:“在船上折腾了一天,得换过衣服才能上床。”
说着,她就坐在梳妆台前,支棱着下巴看男人有条有理的忙活,心里止不住感慨。
她还是幸运的,这么帅气生活习惯也好,还有眼力劲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盛安骨子里是有些懒散的,不喜欢捡婚姻里的芝麻,费心费力的调教一个长不大的男人,像徐瑾年这种处处优秀的极品,现实里非常难得。
徐瑾年刚归置好两人的物品,房门就被敲响了,是伙计送来了洗漱的热水。
盛安痛快的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头发也被她披散下来,整个人有内到外的放松。
等徐瑾年洗漱完出来,伙计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有肉有鱼有青菜还有一道菠菜肉丝汤,一两银子只花了一半。
盛安随手拿起一块碎银赏给伙计:“明日的早食得有一份甜豆花。”
咸口豆花她实在吃不惯,还是觉得甜口更让人身心愉悦。
得到赏银的伙计十分高兴,屁颠屁颠的跑到后厨,交代厨娘明早准备一份甜豆花,要趁热给二楼天字号的贵客送过去。
夫妻俩坐在桌前吃饭,吃到香喷喷的梅干菜红烧肉,盛安眯起眼睛分外满足:“对面酒楼的大厨厨艺不错,价格还不高,相比之下我像个奸商。”
徐瑾年哄人的话张嘴就来:“肥肉有些油腻,瘦肉有几分柴,远不及安安做的好吃,一钱银子一份刚刚好。”
盛安被哄得很开心,筷子伸向一旁的清蒸鱼,不禁怀念起中午在船上喝的鱼汤:“明天吃豆腐炖鱼头吧,我好久没有吃过了。”
徐瑾年应了一声,暗暗记在心里。
两人胃口不错,四菜一汤都吃完了。
盛安身体疲累的很,这会儿显然不能躺下,便由着徐瑾年给她披上斗篷,挽着他的胳膊去街上散步。
这会儿天色彻底暗下来,仅有天边的弯月提供照明。
夫妻俩沿着沿河街道走到尽头,折回时就看到码头上灯火通明,隐隐能看到数道人影立在那里。
停靠在码头旁的船只很高大,显然比他们白日乘坐的船只豪华。
盛安猜到是大户人家出行,随口感慨了一句:“还是有钱好啊。”
要是他们没钱,哪里今日的出行,更不可能住上一两银子一晚的豪华客房。
徐瑾年的听觉比盛安好,能听到码头传来的说话声。
只是距离有些远,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便也没有太在意,牵着盛安的手往客栈的方向走:“夜间寒凉,回房休息吧。”
盛安与徐瑾年并肩往方平客栈走去,没有发现登上码头的人,正是她避之不及的善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