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楼掌柜,否则这乡试我也不必参加了。”
徐老三脸色一变,呐呐道:“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自从怀宁考上秀才,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见到他,哪个见到他不是笑脸相迎,说他有眼光资助侄子读书,以后侄子当上大官,一定会把他当亲爹孝顺。
后来怀宁愈发出息,被大人物看上举荐去国子监念书,结交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村里人看他的目光都带上了敬畏。
他以为来到金陵城,别人知道了他有个出息侄子,也会像村里人那样敬畏他,万万没想到……
徐怀宁眼底闪过及不可见的厌恶,语气却是温和了几分:
“三叔,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以后出门在外须谨言慎行,若是你行事放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将来我纵使中举做官也保不住你。”
徐老三急忙摆手:“不会了不会了,三叔保证不会再给你添乱!”
以后他就指望怀宁给他养老,可不能再惹怀宁生气,否则他这么多年的辛苦不是白瞎了?
心里如此想着,徐老三潜意识里却对徐怀宁生出几分不满。
徐怀宁不知道徐老三内心的想法,见他认错还算真诚,神情又温和了几分:“三叔记住就好。”
说罢,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怅惘:“这次的乡试对我很重要,想来对瑾年也一样,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徐老三听不得这个名字,脸上立马浮现出怒意:“别管那个孽种,你自己好好考,一定要考上举人彻底压他一头!”
徐怀宁眼里飞快闪过什么,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三叔,瑾年到底是你亲子,以他的才华日后定会有一番大造化,你真不认他么?”
徐老三毫不犹豫道:“他是天煞孤星,这种儿子白送都不能要!”
说罢,他卑微笑着讨好徐怀宁:“这辈子三叔把你当亲儿子疼,三叔养的那几个赔钱货加起来们都不如你一根头发丝,更别提那个孽种!”
徐怀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可惜,到底打消了心底的某个念头。
盛安回到别院,刚坐下来喝口茶,李田就带着亲耳听来的八卦回来了。
得知宝楼里的人压着徐老三回客栈取银子,徐怀宁还真就一下子拿出三百两,她挠挠脸眉头皱成一团:
“他哪来这么多银子?就算得大人物看中,人家也不会这么大方吧,难不成是午夜卖肾得来的?”
徐瑾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理解了午夜卖肾的隐晦含义后,他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将拧的半干的帕子覆到她脸上:“瞎说。”
盛安不依,摇头晃脑暂拒他的洗脸服务:
“什么叫瞎说,他能这么痛快的掏出三百两,那身上肯定不止三百两,这么多银子总有个来处吧。”
徐瑾年一手稳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拿帕子轻柔给她擦脸:“你话本子看多了。”
徐怀宁心机深沉,有自己的骄傲,午夜卖肾这种事,他不大可能会做。
盛安睨着男人:“你倒是心胸宽广,还会给他那种人辩解。”
徐瑾年无奈:“就事论事罢了。”
盛安戳了戳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