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发生,蒋平延绑完,就起身从他的身上下去了,几步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很快浴室里就落下了淅沥的水声,他一愣,慢吞吞扭着手臂坐了起来。
除了手被绑着,他的行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限制,半分钟后,他挣脱了那并不算绑得太严实的皮带,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着他能挤出水的毛衣,一点点挪向了房门。
而后他极度小心地压下了门锁的把手,轻微的“咔哒”声,他呼吸一紧,看向了旁边仅一步之遥的、亮着光的浴室门。
没有动静。
只有延绵不断的水声,接连落在瓷砖地上,像一场急促的夜雨。
他把门打开了,久违的光亮透进来,照在了他的眼底,也照亮了他红透的脸,还迷茫的眼睛,洇着水光的鼻尖和脖颈。
他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间,只是掩上了门,没敢关,怕蒋平延听到了动静,电梯要刷卡才能下,他直接进了安全通道,爬楼梯下了几十层,狼狈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房间里的水声在他出门后就停了,隔了大半个小时,才再一次淅淅沥沥地响起来。
第7章Past7捡上来。
第一次见到蒋平延的时候,祝安津刚被祝姝明收养回来没几个月。
那天是祝憬的十八岁生日,祝姝明为祝憬办了生日宴,就办在祝宅里,邀请了很多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蒋家。
蒋平延从八岁就一个人去了国外念书,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国待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祝憬的生日赶巧了,正好年年他都在。
为了祝安津这个乞丐一样的孤儿不拉低祝宅豪华的宴会档次,祝姝明专门从祝憬的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套黑色西装,要他换上。
她是随手拿的,西装是春秋款,而此时正值冬天。
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干冷的,到了深冬会下雪,但这时候还只是刮寒风。
祝安津换上了那套西装,祝憬因为常年病弱,身体偏瘦也偏矮小,好在他在福利院里的营养也跟不太上,身材只比祝憬高大了一点点,正好能穿上,但是就不再能往里面套更多的衣服御寒了。
那天晚上祝宅里的人很多,一堆有权有势的先生带着自家贵气的少爷小姐,庭院太冷,祝安津全程缩在开了暖气的祝宅大厅角落里,穿着那套看似合身的西装,脚下却踩着一双毫不搭配的脏运动鞋。
像是披着虎皮的狐狸,偏偏遮不住真实的尾巴,格格不入。
那些精明的企业家、商人相互攀谈,祝安津在大厅的角落里闷不做声地站了几个小时,想要回地下室,却因为这次宴会,佣人们把通向地下室的走廊门给锁了起来。
他于是只能干巴巴地站着。
直到突然有一个高他大半个头的男生走到了他的跟前,在那双皮鞋进入了他低垂着的视线时,一只手同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祝安津抬起头,看见男生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
那个男生在看清他的脸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眼睛眨了又眨,然后抽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被手指挡住了,依旧听着不小:“我还以为你只是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