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你一口,自己都难以接受,何况张良。
她就怕父子掰了情分,结果还是当众闹掰了,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什么父子的情分,被那一脚踢飞,就像那些菜一样撒了一地。也像被摔得稀巴烂碗蝶,再也回不到原来的面目。
金珠慢慢的走向张良,在张良面前不知说什么好,无奈的说了句:“算了吧,和他能计较得清吗?别给自己找难受,收拾一点零碎,趁着兄弟们都在,给我们拿点口粮,我们搬去老屋吧,这个家不分也得分。”她看着周围的人,只见李仁兄弟还在,向他们投去无可奈何的眼神。
李仁明白金珠看自己的意思,就去劝说张良,张善几个兄弟则站在旁边,一齐露出责怪铭阳声音。只有张兴一语不发,站在一旁,看着热闹,嘴角的皱纹里隐藏着一丝嘲笑,一个小小的家族,各个都像台上的演员,啥人物都有。
此时的张良,虽然骂了几句,似乎解了气,但心中的怨气,远远不能抚平。他心里知道,自己没地方诉说委屈去,只要金珠能理解自己,他就无怨无悔了。他一心一意的对待铭阳,给他娶媳妇,硬愿多花钱,也要给把事办了,就怕铭阳受了委屈,换来的却是:不被理解和不被尊重,心中有着无限的失落和不甘,更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真是: 恩情遭遇负心汉,绝情如刀把心剜。
伤及身心向谁诉,刺破泪泉流不干。
听了金珠的话,张良抹了一把眼泪说:“我和谁计较去?我就只能和我自己计较,别的人我敢计较吗?”他言下之意,只怪自己穷,早早没娶媳妇,跳进这个旋涡,在后辈面前都说不起话来,没了颜面和尊严,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金珠岂能听不懂话里的含义,接着话意说道:“倒在油菜地,那能不染身,怨来怨去都无济于事,只能是淘一肚子的闲气,不如现在就去收拾粮食,晚上就搬过去,眼不见,也就心不烦了。”金珠也给张良吃了定心丸,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在一起。
李仁也说道:“金珠说的对,你们就搬离吧,省得淘闲气。让李义和张善兄弟帮忙,把粮食按人口分,锅碗瓢盆一样都拿点,够用就行。至于铭阳,就放开吧,马渴就奔水,牛饥找草吃,他一个大男人,还能饿死不成?饿了自己做去,也不能指靠老人一辈子。已经撕破脸了,也就继续不下去了,见面相互看着都难受,还不如分开的好。”他们对铭阳有了看法,说话也就直了,生活得靠自己,老人也有老的一天,迟早都要自己当家。
金珠又道:“铭阳就按三人分粮,我们就按四人分,他们年轻人,饭量大。”说穿了,金珠心里还是放不下,刚生下的孩子,就要和大人均分口粮,在她心里自己少分点,也不让铭阳吃亏。
张善说道:“好,就按你说的,趁几个兄弟都在,余粮又不多,事情很快就办好了,走,没事的都去帮忙,女人们就帮忙把锅碗瓢盆分一下。”在大家的帮忙下,家就这样分了。
抱着被子出门的金珠,领着铭莹和河生,站在门前,流着眼泪,注视着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有着万千的留恋和不舍,可现实就要这样残酷,自己走不出去,这个矛盾就难以解决。
张良站在旁边,看着金珠难受,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益,心伤难医,只能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