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坐在北冥璟的旁边,回复说,“就是军医队营里面的那些琐事,无聊的很。”
“没关系,朕想听听。”北冥璟这样道。
见此,姜遇棠只好一五一十如实说了起来,是怎么样救治士兵等等。
北冥璟听着,发现她并没有讲季临安求助的事件。
也没有说给王太医的叮嘱,连对谢翊和对蒲公英过敏的事都记得真切……
姜遇棠讲着,发觉到北冥璟的走神。
她愣了一下,语气小心,“是不是有些很无聊?”
“还好。”
北冥璟回神,喝了口清茶。
“你回来这么久,都还没有给朕讲你在南诏大本营发生的事,也一并说说吧。”
这话题转的骤不及防,姜遇棠都愣了一下,垂目盯着杯子中淡黄色的茶水,慢声道。
“师兄不是在大本营安插了细作,都知道吗,说起来,要不是您的那把匕首,我恐怕都不能那么顺利的脱身呢。”
北冥璟轻笑了下,“他们讲的,和阿棠所说的不一样。”
姜遇棠端详了那张熟悉的面庞几许,只好又讲了起来。
她说了很多,怎么样救治玄宸,和江淮安制作解药等,桩桩件件,却唯独没有提及那个人。
姜遇棠是怕他会不高兴。
北冥璟也不想要再听到那个人,可真见到姜遇棠闭口不谈绕开,好像无形成了她不能为之揭开的过去隐秘,好像怎么样都不是对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白色菩提手钏,忽地问道,“你不是说谢翊和帮了你很多吗,也来说说吧?”
旁侧男人的眼神平静,却有着锐利在,姜遇棠对视上,轻皱了下眉头。
北冥璟这又是什么意思?
回想那段沉重而又复杂的记忆,她的心情都跟着变得压抑了起来。
“嗯?”
北冥璟追问。
姜遇棠的呼吸一停,直视着他的双目。
“师兄要听,那阿棠就说。”
她缓声说,“在初入南诏之时,燕回想要报复,是他替我承受了军棍,免除了皮肉之苦,俘虏在那种地方,能过上像现在这样的正常生活奢望,是他帮了选了换洗衣物,还有必需品,帮我在某些时刻看了门,也是他叫我和师兄说了暗语,又在我危难时刻将我及时唤醒,带我逃出了生天……”
北冥璟像是自虐般的听着,心上的疤痕又有了再次皲裂流血的倾向,带着细碎折磨的痛意。
姜遇棠所说的,和北冥璟知道的有所不同。
不,应该说,他知道的要更全面些。
谢翊和给姜遇棠拿到的换洗衣物,是他靠和将士做赌专门给姜遇棠赢来的。
那必须品,是他在角落,专门为姜遇棠一针一线缝制的,替她在某些时刻看门,是拖着病体一直在巡逻替姜遇棠观察,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这些,谢翊和全然瞒的死死,没让姜遇棠知道分毫。
他们之间有着这么多的羁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他北冥璟,却像是个旁观的局外人,插入不进去分毫。
注意到北冥